貴族大多不精此道,過來的人雖說已有1\/3之多,也只是來看熱鬧的。
但是衣食無憂下深研學術的人不在少數,皇家科學院裡許多學者也是貴族家庭出身,有些甚至本就是爵位繼承人,自然聽得懂學者所講述的理論。
但是礙於皇帝的面子,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異議,就算是斯凱拉也只是開啟象牙雕刻的羽毛扇,像在場的大部分人一樣百無聊賴地慵懶地扇著風,垂在細膩如玉的脖子上漂亮精美的藍寶石項鍊隨著他的動作忽閃忽閃,好似星星在眨著眼睛。
學者講完理論,就準備搭建零件,這個時候斯凱拉老早就從國王身邊走開,去和一位公爵夫人說話了。
貴族們正小聲地議論著這位學者所說的理論,還沒說幾句,“嘩啦”一聲,組裝好的零件只是一按,就抖擻著散落了一地,站得前面的人還被零件打到了皮鞋或是緞面的高跟鞋,
斯凱拉今天穿了一雙絨面的高跟鞋,與裙子同色,最害怕沾染髒汙,還好他站得不住,早早就跑到了靠牆的扶手椅上和幾位夫人遠遠地看戲,眼看著危險發生時最前方的皇帝險些被金屬零件擊中,還是一位不知何時來到皇帝身旁的俊秀青年為皇帝擋住這些崩碎的小玩意,舉止對比慌亂的學者顯得從容優雅,只有營救皇帝時稍有急切。
就像是一場可悲的鬧劇一樣,最終那位學者先生理所當然地狼狽離場,而國王顯而易見地生氣。
而這個時候,斯凱拉還坐在扶手椅上,和懷特夫人聊著上個月學術報刊上的一篇新文章,那些和新聞不一樣總是能夠全國性發行的學術報刊,早就在一月一月中被斯凱拉研讀深刻。
他一直估著時間,人都走了有一半左右,他才施施然站起來,搖著象牙的描金扇子走過去。
皇后早就走開了,這裡只有幾個貴族還在寬慰皇帝,說那個學者的學說和實際上的公開文章大相徑庭,而皇帝依然很不高興,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而斯凱拉慢悠悠地報出了那位學者的姓名,“他幾年前,在古爾德郡的曼迪拉克研究院裡曾經和真正研究了這項技術的約翰先生一起研究,但是因為沒有真才實學很早就離開了。”斯凱拉甚至記得他是哪一年進入、哪一年離開,他對於這些人總是記得一字不差。
他提起裙襬對皇帝行了一個淑女的禮儀:“我要恭喜陛下,正是因為演示的人雖然是卑劣的冒充者,但是這項技術已經出現在了您的土地上呀!”他說了一些客套話,才轉到正題,說那位真正的研究者約翰先生,本來就是來蘭卡姆為陛下效力,如今正在宮門外的馬車裡等候。
斯凱拉恭維皇帝,儘管虛假的實驗終究是站不住腳的,但是真正的良才慕賢德而來,正準備為皇帝效力,這難道不是一個好訊息嗎?
皇帝本就是之前收到了學者的來信,說將要前來皇家科學院,所以在得知獻上新技術時才如此高興。
但是那位演示的學者措辭與來信大不相同,實驗結果更是失敗,他便知道並不是真正的學者而是投機者尋來的冒牌貨,如今聽到真正的學者在門外自然高興宣人進來。
果然,真正的學者一切都與來信對得上,演示成果也非常順利,一下子挽回了國王跌到谷底的心情。
這樣一個“熱鬧”的插曲之後,隔壁舞廳裡的舞都已經跳了許多支,時鐘也已經敲了九下。
這會兒,蘭卡姆夜裡的舞會都還熱鬧,就算是來不了皇后舞會的貴族、官員,在聖靈節的晚上也是會舉行舞會的,為的就是把剛成年的孩子們介紹給親朋好友以及同階級的人們,時下風俗並不認為聖靈節由神官賜福的成年儀式是正式成年,蘭卡姆的貴族們都堅持認定只有經過舞會這一年裡的孩子們才算真正成年。
而弗斯風格的舞會相較以往更為大膽,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