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虞月禾在門外就聽到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之後又一連好幾聲嘩啦啦的聲音,之後又有隱隱約約的勸慰聲傳來。
在救下雨荷的那個冬天過去後,建安十七年這一年並不安生,正如虞月禾所知的原劇情,從虞姣姣十五歲到二十三歲,儲位之爭如火如荼,陸續幾個皇子進入朝堂做事,彼此之間爭得你死我活,連宮裡的妃嬪也鬧得厲害,懷孕的妃子本來就少,被暗害之後活下來的只有零星幾個病弱的女嬰。
建安帝最近下了朝經常生氣,虞姣姣見此便在下朝後時刻不離陪在老父親身邊,遇見父親生氣便查探緣由仔細辨別,救下來了許多隻是直言進諫的老臣。
虞月禾在門口等了一會,才等到虞姣姣出來,忙把手捂遞過去:“阿姊今早沒有拿手捂子,我和先生下棋下到一半才曉得,現下的天氣雖說還用不上去年雨荷說的那手爐子,不帶手捂子卻還有些冷呢。”
虞姣姣捏捏她的手,便明瞭了,只說:“又何必你專程跑一趟呢,派個人來送也就是了。”
虞月禾也只是跟她笑嘻嘻說就是想見阿姊嘛,又說初冬的天氣不曾下雪,離得又近,走一趟也渾身暖洋洋。
說到這個,她們索性便一路走回去。
虞姣姣也就小聲跟妹妹說起今天朝堂上的事,說又有大臣提議立太子:“從春天進諫到秋天,就只為了讓十五歲的皇子能夠進六部做事,父皇不知道生氣多少次。如今倒好,或許是見父皇真的鬆口了,就巴巴地想要立太子了。”
“父皇春秋鼎盛,他們又何必這麼早謀劃?如今最年長的二皇兄,春日裡的生日,也才將將十五歲,三皇兄在秋天才過了十五的生日,也實在太早了些。”虞月禾順著虞姣姣的話說,心裡卻明白建安帝年少時便不是長壽之相,更兼年少時流落民間吃盡苦頭,所以建安帝年僅四十五歲就駕崩了,想來生前大抵也清楚這件事,才快刀斬亂麻處理完了一切。
虞姣姣又說起氣大傷肝,擔心建安帝的身體,她也擔心這些,除卻一些沒有明顯站隊的忠臣她為他們勸說,其餘那些站隊了明顯不是為著儲君未立國家不穩而進諫的大臣她才不要勸說,就讓他們在父皇心裡記一筆又一筆賬好了。
她們一起走回了鳳鳴宮,現在虞姣姣雖然每天還整理著奏摺,卻待的時間更久一些,平常每兩天裡是一天在建安帝跟前陪著,一天就還是跟之前一樣既做學問又像尋常女子一樣度過閨中歲月。
她們去年救下的雨荷事後並沒有主動找過來,一直到後來雨荷遞了一張圖紙過來,她們才知道雨荷原來是去了藏書閣,只是每日待在在上面不見人,閒時看書,因為想要報答她們就畫了一張手爐子的圖紙過來,虞姣姣覺得新奇有趣,便交予宮內的工匠去研究。
後來研究出來了手爐子,卻可惜那雨荷沒等見到手爐,去歲吃苦受的寒實在太厲害,夏日裡受了熱不僅沒能驅寒,反倒因為身體虛弱,還沒等到秋天就沒了。
宮裡依舊也還是那麼些人和事,只是自從春時淑妃的母家帶頭上疏讓皇子們入朝,虞姣姣就盯緊了宮裡的事,抓到過兩回小宮女小太監私自往宮外遞訊息,都給杖斃了,還搬出來許多與宮外有聯絡的人手,使得宮中好幾位妃嬪手裡的人手都折損掉了大半。
虞月禾始終是虞姣姣這一邊的,還主動幫著虞姣姣打理了一些事務,御膳房那邊的人手就是她親手處理的。
但是隨著時間的增長,虞月禾也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
[還是和原劇情一樣的問題,若要女皇在父親身邊,她就無法真正認識到太多人,而若是出去,先不說在外面的情況如何,出去也不是那麼好出去的。]而似乎能解決一點問題的她自己,更要小上許多歲,本朝公主往往留到十八九歲才出嫁,而交際往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