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的年會除去總公司及各大分公司,來的自然還有合作公司的人,這些老總高層多數是往年的熟人,加上裴家與沈氏沒有多少業務重合的地方,這樣嚴密篩選的年會自然清靜又舒心。
不同於分公司那邊辦的酒會,總公司這邊依舊還是大酒店、排了節目單和抽獎。
裴茗往年也會往銘久那邊幾桌跑,反正他既是老闆又是作者;不過今年畢竟劇情已經開始,還有些煩心沈傲態度的他也就乖乖坐在股東席,周圍都是熟人。
今年的節目照例是請了樂隊來表演,中間也有空隙,若是有明星想要自告奮勇也大可隨意。
不過到大菜上了一半,也還是那些往年一樣的歌舞,襯著室內的暖氣,裴茗只覺得昏昏欲睡。
他坐在哥哥和母親中間,時不時就有一筷子菜落到他碗裡,他哥哥還同時給三個人剝著蝦,父親剝的蝦大多落入母親盤裡,間或有幾隻落到他碗裡,兩個人剝的蝦、好幾個人夾的菜,他碗裡實在有些滿,只能抓緊吃,也沒注意到底又演奏了什麼曲子。
畢竟一年十二個月有十個月不在家裡,家裡人見得少了總說他瘦了,明明體重還是一樣,在杭州吃的也不見少。
及至音樂突然安靜了下來,他才懶懶抬起頭瞥了一眼臺上,只見舞臺上現在只站著一個女明星,也沒有要唱歌的意思。
他嚥下嘴裡的食物,裴英拿了張溼紙巾遞給他,他擦過嘴又喝了口蘇打水漱口才小聲問:“哥哥,怎麼了?”
裴英現在一副看樂子的模樣,側耳小聲跟弟弟嘀咕,原來這個女明星剛才說要表演,然而沒放音樂也沒拿樂器,像是要清唱,最後才說要就前段時間的事發言,一看就要唱反調。
他們嘀咕的時候臺上也開始發言,不過是千篇一律的指責寒漪過分苛責、合同不合理云云。
這種事都不需要總公司乃至股東這邊出面,銘久那邊的法務部分部長已經站了起來,客客氣氣地說著不好意思跟演出團隊要了麥克風上前反駁。
畢竟這位跟宋雨暮走得近的女星說的都是對面老一套,首先寒漪的要求並沒有違反法律,其次合同擺在面前,既然不同意為什麼還要籤,簽了為什麼還要違反?
這位女星被說得下不來臺,當場大喊:“我要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