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松江思考的時候,極短的時間內安布羅斯已經帶著調查團隊的人回來。
在帝國的研究、立法與各項政策下,嚮導的精神力爆發這種悲劇已經極少發生,但是仍保留著調查團隊,這支團隊曾經處理過許多起悲劇,破滅了許多來自聯邦的陰謀,如今,他們在事發後12小時內就從首都的特別辦公室趕來,而祝松江作為最後的面對者,本來就要接受他們的詢問。
只是他們也沒想到,皇儲妃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要求見他們。
祝松江所做的行為是合理的,也沒有危害帝國的要求,何況人正在昏迷,他們本來也沒有這麼快就來盤問的意思,畢竟歐美那一套“人道主義”深深地紮根進了後代們的心裡。
除去調查團隊的人,安布羅斯還帶來了燉了幾小時的湯羹、綿軟香甜的土豆泥和熬得香濃的粥,他一進門就帶著托盤直奔床邊,殷勤地詢問祝松江要吃點喝點什麼。
反倒是躺了兩天身體還沒好全又只靜脈滴注了營養液的祝松江,三言兩語就哄好了焦慮過度的皇太子殿下,又喝了幾口湯之後勸他把土豆泥帶回去——那碗一看就是哨兵親自下廚的肉末粥則被留下了。
祝松江還詢問幾位調查人員是否要吃點東西:“自己吃東西讓客人看著,這樣的事實在不合禮數。”
幾位調查人員禮貌地拒絕了,於是祝松江就將裝粥的砂鍋蓋上一個蓋子,又勉強依靠著靠墊坐直了身子。
他雖然肉眼可見的虛弱,挪動身子也很勉強,但是依舊禮儀完美且從容:“作為最後一個見到索菲婭·瓦西里耶娃的人,我建議你們查查那姑娘的人際交往。她在失去意識前聽到艾格尼絲的廣播時,臉上神情震驚;她失去意識後與我兜圈子時不小心颳了一道傷口,我聞到——她的血裡有藥物的苦味。”
他清泠泠的目光注視著幾位耐心傾聽的人,明媚的光線從窗外照進來,映得臉上發光:“我懷疑,她被人哄騙,長期服食所謂‘增長精神力’的違禁或管制藥品,而且吃的是複方藥劑。”
調查人員記下了這個可能的線索,索菲婭的屍體被炸得粉碎,難以提取具體的血液資料,但是這或許可以作為一個調查方向。
他們又問了幾個相關的問題,祝松江一一詳細回答。
對於他們來說過去了兩天的事情,對於昏迷了兩天的祝松江來說也不過是睡了一覺之前發生的驚心動魄。
那天……
撕名牌這種遊戲,大家有點勝負欲但不多。
幾位嚮導無形中認為——被嚮導淘汰還好,被幾個普通人淘汰掉,傳出去他們的臉往哪兒擱?
除去索菲婭都是上過一線的人,祝松江自己也知道自己沒上過戰場卻是奮鬥在反抗第一線並非沒有實戰經驗的人,要是輸了還像樣嗎?
至於索菲婭,小姑娘心高氣傲,二十幾歲的年紀覺得自己就該勇奪第一。
所以雖說這麼大的屋子十一個人,遭遇戰還是很激烈的……可能吧。
但是最後淘汰到三對一的時候,明明是必勝的局面,祝松江心裡卻有著熟悉的不妙預感。
他這個人很非,遇上問題的時候不一定會第六感,但是真有這種預感的時候必定會出大問題。
所以他刻意在邊打邊走的時候引導著下手有顧慮的兩個隊友與那個越打越瘋的小妮子往三樓走,那裡無論是控制局勢還是逃走都是一個很方便的地方,加上這幢房子本身結構複雜,天殺的設計師設計成了非常繞而又無規律的樣子,整個平面圖都亂七八糟得非常恐怖,很適合戰鬥與躲避。
到了三樓後他就使用了那張卡牌,仗著那個名牌無論如何都撕不下來準備近身纏鬥讓索菲婭先出局,結果還沒等他們走近,一股紊亂的精神力直接從索菲婭身上洩露,直接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