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與梁國那位暴君,有同樣的野望——真正稱帝。
但他可捨不得委屈自己弟弟,這對夫妻認定了他們的寶貝弟弟值得擁有一個最盛大的成人禮。
他的計劃是第二天,冠禮第二天的宴會上,正式宣佈改國為朝,正式從稱王改為稱帝,從此史書翻開新的一頁。
所以正常冠禮應當為一天或三天,他卻說的兩天。聽著這數字有點怪,而大臣們又要疑心是半個太子的規格,還嫌喧賓奪主,又不夠正式彷彿家宴上隨口一提。
薛屏岫只是為兄長高興:“哥哥嫂嫂選在我成年第二天,那我以後也要跟哥哥嫂嫂一起留名千古了。”
於是惹得他嫂嫂直喊乖乖,把他抱懷裡揉,而他哥哥將妻子弟弟一同擁入懷,再加上長子,一家五口便是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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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團入京時,是在三月初一。
[……所以男女主才是男女主啊。]當他看過完整的原劇情,再看到打扮精緻的他國來使,恍惚中覺得世事變遷真是奇妙。
【宿主?怎麼了?】
[沒什麼。]
這些他國皇室都是性格高傲桀驁之人,即使如今處於弱勢,他都覺得有些像最開始那個自己。
誰能想到僅僅二十年前,如今的兩大霸主,一個只是平庸無奇並不出色的北方小國,而尹國更是五大國中最貧弱的一個呢?
但他現在看到的不是那光鮮亮麗高傲的皇室,卻看到了他們身邊的侍從,與尹國的百姓氣色不同,卑躬屈膝恭恭敬敬地就跟在身邊,不同於他們即使另有所圖也把頭昂得高高的主子,他們從遙遠的城門口到近皇宮的大街上,始終沒有抬過一次頭。
要是以前,他也看不到,而記憶裡太過遙遠的幼年,這裡的宮人也曾那般模樣,只是很多年看不到了。
看著那浩浩蕩蕩去城裡下榻的北陳使團,薛屏岫倚著皇宮最南端的城樓,在不許人隨意上去卻視野最好的視窗探出頭去笑,分明是笑他們時移世易,卻沒有半分譏笑的惱人,反而讓北陳騎著馬的二皇子一時間失手撒開了韁繩。
他卻轉身就回去了,沒看見那狼狽摔下馬的二皇子,顧不得疼還在指著他剛剛出現的視窗問接待的小吏:“恕我冒昧,敢問大人,方才那視窗處是宮中哪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