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的神情,心裡頓時覺得寒冰刺骨,看如今這狀況,與徵辰脫不了干係,徵辰這些年來暗地裡私自籠絡了不少武林精英,一心想要殺了她毀了古蘭樂閣為他母親報仇,可是,今天的局面即便有徵辰的幾分力量,但罪魁禍首並不是他!
藍伶痛心疾首,朝著想要出去找羽落的徵辰跪下來,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看著他,顫巍巍地說:“徵辰,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你救救古蘭樂閣的弟子們,你的人定未走遠。”
話畢,徵辰一頓,並未回頭,也未回答,便走出去。
角星扶著藍伶站起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藍伶,似是詢問那句話的意思,藍伶苦澀地握了握角星的手,道:“我這一生造了太多的孽,卻讓那些古蘭樂閣的弟子們替我還,為師實在不忍心。”
角星冷淡的面容微微透露些許溫暖,俯首對藍伶說:“師父收留撫養我們已是恩德無量,徒兒將誓死捍衛樂閣。”
角星平日裡對一切都冷冷淡淡,但在五個徒兒中是最純粹的人,冷淡的表面下,對古蘭樂閣付出的感情不比其他徒兒少,藍伶柔和一笑,抬手整了整角星耳畔的碎髮,柔聲說:“星兒,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要好好保護樂閣,為大局著想,好嗎?”
藍伶很少這樣溫柔對待角星,角星不禁心裡一暖,趕緊點頭,就像聽話的女兒聽從母親的教導一般。
“去幫徵辰找落兒吧,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裡。”藍伶擺擺手,示意角星出去。
角星頷首,轉身離去。
待角星走遠,藍伶的眸光裡猛然少了柔和,多了陰冷,冷聲說:“商逝,出來吧。”
商逝從陰影處緩緩走出,一角白袍隨著湧進洞內的山風獵獵而動,沉默地站在藍伶身後一動不動。
良久,商逝面無表情地說:“師父,退位吧,這些高手是我聚集的。”似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接著說,“白柔是唐門西門主的女兒。”
藍伶突覺心絞疼痛,抬手捂著胸口,觸手卻是一片冰冷和溼汗,淡淡問:“你何時起了奪位之心?”
“就在你確定徵辰為下任閣主之時。”商逝臉上一片哀傷。
藍伶心中一凜,卻面不改色地說:“哦,你是如何得知?”
“師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上次徵辰受傷,你趁機將畢生功力傳於他,自己卻所剩無幾,不然,今日你如何會傷得如此之重?”商逝走至藍伶面前,逼問,“若你沒有確定他為下任閣主,為何冒著生命危險將功力傳於他?”
藍伶捂著胸口輕笑,若無其事道:“你既知我將畢生功力傳於徵辰,那便知徵辰的功力遠遠在你之上,你就不怕徵辰阻止你奪位,再登上閣主之位?”
“你認為,”商逝慘笑,“徵辰會為了閣主之位,而拋棄落兒?登上閣主之位的第一件事,便是殺了前閣主!”
藍伶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連連搖頭:“沒想到我藍伶做人做得這樣敗,今日之內,居然有兩個徒兒都想讓我死。”藍伶呵呵笑起,灑然地伸開雙臂,對商逝說,“動手吧。”
商逝舉掌運力,毫不留情地全力向下劈去。
一聲巨響在山洞裡炸開,大小不一的碎石到處飛濺,藍伶身邊的石頭被商逝一掌擊碎。
商逝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藍伶,負手而立,渾身散發著威懾世間的霸氣:“這一掌,還你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從此之後,我與你永不相欠!”
藍伶輕嘆,今日之內,兩個親手養大,親手教導的徒兒都想取她性命,卻又都手下留情,是她教導無方,養出了兩個軟心的殺手,還是因為她做人做得太好了,他們都不忍痛下殺手。
“你教導過,不成屠夫,便成羔羊,我想要變強,就必須這樣做。”商逝神色複雜地望著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