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男孩子,就該像自己一樣,能下的了河,上的了樹,摸得了魚,捉的了鳥。而不是像個女孩子似的關在家裡,拉那些唧唧歪歪的小提琴,彈那些叮叮咚咚的大鋼琴,更不該像是個養不活的西瓜秧子似的三天兩頭被家人抱著往醫院跑。
好吧,溫雅小時候種過一次西瓜,日思夜想就想著吃一個自己親手種出來的大西瓜,溫雅還曾誇過海口,有朝一日,只要自己種出西瓜,就請自己玩的好的一群小夥伴去自己家吃西瓜宴!
但是,溫雅小心翼翼精心伺候的西瓜,在一病三災,波折起伏了兩個月之後,終於捨得拉秧開花賞臉結瓜的時候,種啥活啥的溫雅,第一次把那棵西瓜養死了!
從此,溫雅把一切病歪歪難養活見天生病的生物,統稱為“病西瓜秧子”!
換句話說,在溫雅的記憶裡,見得最多的,就是顧然家裡的大人抱著顧然急匆匆從家裡衝出來去醫院的情景。
為此,溫雅表示,雖然對顧然的存在表示不爽,但是本大爺很大度的就不追究了,誰讓他跟個病西瓜秧子似的養不活呢?
可就是這麼一個養不活的“病西瓜秧子”,不僅搶了溫雅一坐六年從無更改的班長寶座,還在運動會上硬生生的搶了溫雅的第一!
溫雅抑鬱了。
溫雅抑鬱的後果,就是周身氣場變得格外暴躁。
班長這個位子還罷了,因為班長雖然看著權力大又威風,但實際上既繁瑣又得罪人,要知道溫雅的班長雖然有學習好這一部分,但更多的還是老師想拿班長這一位子壓壓他的邪氣,不讓他欺負同學,可他倒好,班裡不欺負了,倒帶領全班同學集體欺負別的班同學,無法,老師只能給他轉班。
但轉來轉去,老師發現,溫雅這小子著實有把禍越闖越大的本事,不管在哪兒,有他在一定會有亂子,不給他職務,他帶頭反班長,給他職務,他帶頭欺負別的班。
班裡一條心總比窩裡鬥好吧?無奈,老師們都默許了溫雅班長的“資格”。
也好在,溫雅雖然橫,但總歸佈置下去的任務總是完成的很好的,班裡的小朋友又都聽他的話,很有一股我是大王我做主的派頭。
但是,做了十幾年孩子王的溫雅,早厭煩了自己手下的孩子遇到點芝麻綠豆點大的事就找自己出頭的日子,本來就不想在新學校太出挑,班長易手他還巴不得。
本來嘛,溫雅在看到自己新學校新班級裡的顧然時,還挺高興,覺得總歸是有個熟人,還暗暗決定以後如果班裡有人不服顧然欺負他,自己一定不會不管的,這無關溫雅對顧然的感官,只是溫雅的“大哥”心理在作祟。
但是在秋季運動會的時候,溫雅硬生生把這個想法在自己腦子裡打碎混著自己的汗水準備把它埋進土裡讓它生生在黑暗裡爛掉!
原因,溫雅竟然在自己的長項五千米上,輸給了顧然!
溫雅站在自己的店門口,面無表情的看一眼自家花店隔壁的招牌,是一個小小的素色漸變招牌,右邊淺淺的墨綠底上安置著一張桌子,桌子上一杯綠茶冒著香氣,旁邊的一冊書頁似乎被風吹動,書的邊緣起起伏伏,漸漸過渡成白色的左邊用極粗的毛筆寫了濃黑的“著墨”二字。筆鋒犀利,曲折迴環,足以見得下筆者的功力。
這字溫雅認得,但他明顯不覺得這字好看,他只是低低的哧笑一聲,說了一句:“病西瓜秧子。”就邁進了自己的店裡開始打理店裡的花草。
一切都很平靜,就像什麼都沒改變過一樣,但事實是否如此呢?
作者不知道……
肆
俗話說,話不長腿比風快,同理,“素錦”旁邊多了這麼一間特立獨行的書店,來往與溫雅花店的眾人不過幾天時間就知道了,甚至於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