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被掛滿了紅燈籠,到處洋溢著歡笑跟幸福的味道!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這場婚禮,除了新娘,新娘穿著漂亮的紅嫁衣,化著漂亮的妝,本身她就是一朵漂亮稚嫩的花,如今更加襯托的嬌媚,只不過她她那張有心事的臉卻讓她看起來暗淡了幾分。
“小姐在想什麼呢?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為何露出這樣的表情?”
“小萍,你知道新郎是誰,什麼樣貌嗎?”新娘子呆呆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問向身邊的丫鬟。
叫小萍的丫鬟一愣,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他從未開過會後堂也沒有來過田府,奴婢沒有見過。”
“是麼...我也沒有見過。”新娘眼神透露著茫然!
從她再也沒有看見孃親起,她就被困在了這個大宅子,再也沒辦法去大堂,只能在後院生活,雖然偶爾她也會偷跑出去,可是被父親大人發現後,她就再也出不去了!
本以為她這輩子就好像父親大人養的鳥一樣,被困在籠子裡一輩子也出不去,可是現在卻突然告訴她,她可以出去了,可是...也要嫁人了。
嫁的是誰,是哪家的公子,是做什麼呢,她都不知道。
就這樣,她就要嫁人了...
田桃心裡湧上一股情緒,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對未知的恐懼!對未來的恐懼,她也在害怕,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罷了。
田桃的丫鬟看出了田桃的不安,身為跟她年紀相仿的小女孩,小萍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她張口卻說不出來,因為她沒辦法跟田桃說要是不喜歡就不嫁,在這個村子裡的女人,沒有拒絕的權利,她只能安慰田桃,對她說:
“小姐是家主大人最疼愛也是最漂亮的女兒,他不可能讓小姐嫁給不喜歡的人的,小姐的夫君一定是那俊俏疼人的!小姐只要安心過日子就好了!”
田桃點了點頭,但是臉上的愁容依舊沒有散去,只能用紅蓋頭遮住了那愁容。
新娘的花轎停在正門,這是女人一生中唯一一次能從正門出去的機會,田桃也踏一腳踏出了大門,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自由的意思,相反,她只不過是從一個牢籠去了另一個陌生的牢籠罷了。
路上,田桃坐在花轎上,嗩吶鑼鼓聲歡快!孩童的歡笑也洋溢著,而這個時候田桃聽見外面有小孩子在唱歌,唱那首她孃親最喜歡的歌:
“?哼哼~小姑娘~真漂亮~貌美如花名遠洋~快把嫁衣來穿上~抹胭脂~畫紅妝~蓋紅蓋~上花轎~變成最漂亮的小新娘?”
“?哼哼~花轎爬過小山坡~看見樹上掛紅帳~嗩吶鑼鼓真熱鬧~人們歡聲把歌唱?”
“?嫁新娘嫁新娘~新娘出嫁給新郎~再給新郎生寶寶~相夫教子的小新娘?”
唱到這裡的時候田桃眼淚已經流了出來!她真的好不喜歡這首歌,這首歌一點也不自由!她真的真的真的好討厭!
於是她張口跟著後面的調子無聲的唱起來:
“?新娘新娘你要乖~把你的任性收起來~不要出門不要買菜~就待在家裡乖乖等著新郎來?”
新娘新娘你快跑~把你的自由穿身上~脫去嫁衣脫去紅蓋~奔跑在芳草萋萋的草地上~
“?哼哼~新娘新娘你不要哭,新郎是個俊俏郎~家裡房屋百畝田~新娘嫁去享清福?”
小桃小桃你不要哭~或許你無法將自由披上~新郎是個俊俏郎~家裡房屋百畝田~新娘嫁去享清福。
新娘新郎長相守~彼此相擁共白頭!新娘新郎長相守~彼此相擁共白頭...
田桃咬破了自己塗了胭脂的紅唇,眼淚順著那小巧的下巴滑落在紅色的嫁衣上面,加深了嫁衣那塊兒的紅...
許小天跟李冢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