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開朗。
在這片曠野的盡頭,是一座打造如同銅牆鐵壁的別墅,外觀與一般的別墅沒有什麼差別,但這裡的牆壁還是玻璃,甚至只是普通的鐵門都是最頂級的防禦武器。
在幾日前的晚上,飛機在這裡的停機坪降落後,這裡又再一次進入一級戒備狀態。
白日裡,不是黑暗生物出動的時間。
開啟太陽房的門,在這處被鋼化玻璃打造的房子裡,種滿了各種花卉樹木,四季如春,就像時間在這裡停止了,大片的草地和一片片的紅色花海被各種奇珍異樹包圍,形成了獨特的風景,五彩繽紛的色彩就像是在自然的贈禮,無七卻知道和這個一摸一樣的太陽房全世界各地有好幾處,每到一個據點都會建造一個。
那個男人果然在這裡,坐在一張復古的藤椅上,柔和的光線灑在他身上,淡化了那身戾氣和陰暗。
黑暗生物是不需要陽光的,但只有回到這裡,那個像是無休止戰爭機器一樣的男人才會停止殺戮和瘋狂,靜靜的凝視著這裡的花草樹木,然後度過每一個白天,他似乎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吃喝,這裡就像是他封閉的世界。
這樣的日子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多少年,自從遇到Boss開始已經這個樣子了,無七總覺得Boss似乎在等死,這樣說法也許很可笑,但這個讓黑白兩道都恐懼的瘋狂男人總散發著一股死寂的絕望。每次接觸那雙沒有波動像要將人席捲入黑暗的眼睛時,就會感覺到那股悲愴,絞人心肺的窒息。
閔晹沒有厭倦的望著這個植物繁茂的地方,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因為他的嘴角總是帶著笑。
無七沒見過Boss笑,他相信所有無的成員都沒見過。閔晹就像一個天生不懂笑的人。他的笑很難看,真的很難看,難看的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在其中,這個難看的笑臉每當無七看到總會不自覺的湧上酸澀。
因為太哀慟了,悲傷的似乎這個男人早就死了,早有人將他千刀萬剮一樣的割裂。
如果不是這張像是未成年一般的臉,沒人會認為這個讓整個歐洲和索馬利亞聞風喪膽的男人才2o出頭,他更像一本被歲月摧殘過的書,已經泛黃長出一個個黴斑,這些黴斑漸漸將他的心也一起腐蝕。
閔晹如同一座雕塑的身體,因為口袋裡一個輕微的震動而抖了下,就像被固定住的弦突然繃斷,發出刺耳的一聲鳴響,他的身體已經坐的僵硬了,但卻急不可待的拿出口袋中的追蹤器。
追蹤器的螢幕上細細密密的織著綠色、黃色、紫色的光絲,這些是各種道路的示意圖,中間閃動著一顆紅色的光點,耀眼的血色,卻像是有生命力的火焰,將這個看似垂垂老矣的生命突然注入了活下去的希望。
無七看到閔晹那一霎那變化的表情,所有的哀愴和鋒利都沒了,只留下淡淡的喜悅。
無七知道那個追蹤器是植入於澄腦部的,利用衛星探測儀只要於澄移動了地方就會震動提醒。他不知道為什麼Boss會突然對那個紈絝子做出這種事還千方百計瞞著對方,但可以肯定,這個於澄是Boss的逆鱗,甚至是他活下去的希望也不一定。
似乎這才注意到站在小道上站著的無七,冷厲的眼神瞥了過去,“什麼事。”
無七馬上低頭,他今天竟然會去憐惜這個可怕的人,一定是被驢踢到腦子了,這個男人要的是服從而不是可憐,“是關於於少爺的。”
“為什麼不馬上稟報,現在才說!”一聽是關於於澄的,閔晹從椅子上霍然站了起來,也許是幾餐都沒用的關係,一瞬間的眩暈讓他魁梧的身體搖了搖。
“Boss!”
“說,他出了什麼事!”揮了揮手,阻止無七上前。
“於少爺拍的那部電視劇今天現場直播,在北京時間13點開始,羅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