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想讓於澄看到自己這麼脆弱的樣子手掌緊緊捂著臉,維繫著在於澄面前僅剩的自尊。滑落的淚珠卻從指縫間擠了出來,一個個墜下的軌跡讓於澄的心也跟著揪緊。
想要拿開他的手,卻被於卓昱死死抓著,更似要劃花臉的力度,沙啞的聲音帶著泣音:“你走……”別看他!
快要溢位的心疼湧出胸口,這種時候於澄怎麼會走,不知怎麼的升起一種熟悉感,曾經有一個人也是這樣傻,明明哭的一塌糊塗還要假裝沒事,窮其於澄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那天趙惠研的話,她笑的寡淡,明明面無表情透著哀涼,“於澄,忘了仇恨吧,你一定可以過幸福的日子……不要被我這種汙穢的人染黑了。”
“惠研,你怎麼會有這麼美好的願望……”
當時,他是這麼回答的吧。遙遠的記憶並未因時間的沖刷而減淡,反而越發清晰起來,將於卓昱微顫的身體輕輕抱著,溼汗透過睡衣傳遞到手心,,一下下的拍著他的背,有節奏的旋律讓於卓昱因恐慌而加速的心跳逐漸平穩,霧水瀰漫入他的眼眶只能努力大睜著,似乎害怕一眨眼眼前的男人就會消失不見。
“告訴我,夢到了什麼?”
這話問了出去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一絲回應,嚅囁了一陣於卓昱沉默以對,他怎麼解釋又怎麼和於澄說,夢到自己是一個女人,並且和一個同樣叫'於澄'的男人有過一個孩子。夢中的一切是那麼真實,似乎到現在那蝕骨的冰寒穿透肌膚刺入五臟六腑,痛徹心扉的真實就算夢醒也能清晰感受到,如果不是於澄喚醒他,會不會一直持續夢到最後,一時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淒涼,默然閉上了雙眼,雙手環上於澄的背,溫暖的氣息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勸不下固執的於卓昱,只有帶著這位堅持上崗的經紀人出門,開啟的門的手頓了下。
清晨微涼的空氣從走廊間竄了進來幾個鼻息見是青草的味道,猶如被潑了一層金色濾光的天空,此時陽光穿過雲層綻放絲絲光芒,將不遠處的男人勾勒出一層金色的輪廓,背光中男人顯得高大挺拔,他低垂著頭站在窗邊,一手緊緊拿著手中的保溫盒,時不時開啟檢查下里邊食物的熱度,也許是過於專注,並沒察覺已經開啟的門。
“你在這裡做什麼?”於澄蹙起眉,率先開了口,他認為這種語氣並沒什麼不妥,但於卓昱暗自心驚,於澄對任何人事物都沒有過多的情緒,這樣明顯的不待見是極少有的,不自覺的觀察起面前存在感過於強烈的男人。
不像凡間的外貌很難讓人忘記,很快就記起了此人的資料。是元家最小的少爺,天王元韶的舅舅,據說此人已失蹤多年,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在當執行長時的習慣讓延續至今,曾經所有商業對手的資料他都了熟於心。
他相信,只要願意花錢,總是有透的了風的牆。
當知道要來天朝,於卓昱將這裡一些的家族和需要注意的人物一一瞭解,其中元韶的家族也是重點之一,這位失蹤已久的人很少被外界提起,被莫名其妙趕出了家族就消聲滅跡在上流社會,資料雖然被銷燬了,但總能從部分渠道中挖掘出點什麼。
對方的臉,有種無法忽略的壓迫感,比一張照片的存在感強的多了,即便看過各色各樣的人,也無法在那氣勢中巍然不動,錯開了關注在閔晹身上的目光,於卓昱總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猛然,他瞪大的眼睛,。
他拿到的照片是2o年前的,當時的閔晹年輕俊美,但現在的這個人竟沒有絲毫變化,這怎麼可能?即使保養再得當,也不可能讓一個4o多歲的男人像2o歲!
完全沒注意到那之後的於卓昱,驚喜的閔晹看到於澄走了出來,雙眼亮的嚇人,提起手中的飯盒,聲音不由的繾綣溫柔起來,“你要出門了?昨天沒怎麼吃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