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發生這樣的事,朱世子也是沒有預料到的,一般情況他還能壓得下去,可現在是私人恩怨,他如何能壓制。
肖文正愁沒展現的機會,要是像那些讀書人那麼平平無奇的就寫一首詩出來,也太對不起他這個穿越者了,不是他的逼格。
現在好了,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他好的感謝吳詠。
“好!你可別後悔!”肖文大聲說道。
吳詠剛剛衝昏了頭,可現在肖文如此輕易的就答應,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可這肖文年紀輕輕,他能作出什麼好詩來?自己的先生雖然不是大儒,可也是大名鼎鼎,而且自己之前作的一首詩,也被先生誇獎過,想到這裡,他又自信起來。
“此事是我與肖文的個人恩怨,還請世子做個見證,別到時候輸了不認賬!大家也做個見證!”吳詠站在中間大聲說道。
肖文很淡定的喝了一杯酒,面帶微笑沒有開口,隨便他折騰,現在折騰的越厲害,等會兒哭的就越慘。
朱世子卻有些為難,不管是吳詠還是肖文都是他的客人,吳詠的才華他是知道的,可如果如家酒樓的那首詩真的是肖文所作,那吳詠估計是輸多贏少。
這種比試要是輸了對誰那都是毀滅性打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跪道歉,以後還能站的起來嗎?
向悅婷也是微微蹙眉,沒想到肖文這個登徒子還有這等氣魄,她知道肖文,幾年前就考中秀才,可她沒聽說肖文有什麼好的詩句傳出來,能考中秀才跟能作出好詩詞是不同是感念。
孔傑則是一臉的期待,而且還出聲說道:“好,這才是我輩讀書之人,想我祖宗孔聖人,當時也是百家齊放,他們也是在彼此相爭,不爭如何會有現在的聖人,世子大可放心,這是好事!”
世子暗罵了一句,他也知道這場比試壓不住,看吳詠的表情就知道,只好無奈笑了笑。
“好,這場比試就讓本世子與在場所有做個鑑定,但有言在先,不管輸贏,本世子都不想輸的那方出任何事!”
眾人都是拍手叫好,有瓜吃誰不願意,反正又不是自己上,看看熱鬧多舒坦,更有好事的人,把案桌搬到了場中央,還準備好了紙筆。
肖文這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順帶還伸了個懶腰,淡淡的問道:“誰先?”
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壓根兒就沒把這場比試放在眼裡,懶懶散散的,把吳詠跟在場的眾人都氣的不輕。
“豎子無禮!”吳詠怒喝道。
“麻煩,要比就快點兒,你先還是我先?”用肖文的話就是在氣勢上蔑視一切,看看,多實用?吳詠被氣的不輕,就算有好的詩詞,估計這會兒也想不起來。
“既然比試是吳舉人提出來的,那就肖文你先吧!”世子都看不下去了,出聲說道。
“大家都沒意見吧?吳舉人呢?”肖文微笑問道。
“可以!”吳詠擠出兩個字。
肖文一手提酒壺,一手拿酒杯,一邊走一邊倒酒一邊喝。
他的眼神看向向悅婷,前世的種種就回想在了心頭,邊走眼角就越溼潤,走到桌前,他把酒壺的蓋子開啟,仰頭痛飲,似乎宣洩著思念的情緒,眼角也落下了兩滴淚水。
向悅婷看著肖文的動作,心裡有些隱隱作痛,她覺得自己似乎錯怪了他。
吳詠看到肖文如此,覺得他是年少輕狂,很是不屑。
朱世子則很感興趣的看著,想看看這肖文到底是有才還是徒有虛名。
喝完酒,肖文隨手一丟,拿起毛筆,沾上磨好的墨汁,看了一眼向悅婷就開始下筆。
雨打梨花深閉門,孤負青春,虛負青春。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