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沉默,其他的不說,這幾件功勞可是不小,他現在考慮的不是功勞的事!
“這事你可是早就知曉?為何不早早上報?”
皇帝顯然有些生氣,這可把下面一眾官員嚇的不輕,明明是好事,可皇帝卻發怒,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父皇,兒臣也是最近才得知,此事還是明州肖知州告之兒臣的,兒臣這有肖知州書信一封,還請父皇過目!”
太子彷彿早有準備,拿出了肖文勝的書信,裡面的內容都是說肖文的功績,其他的並沒有提。
皇帝身邊的太監接過書信,確定了一下交給皇帝,皇帝不慌不忙的看著書信,臺下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皇帝看完書信,閉目養神起來,整個大殿安靜的可怕,而下一秒皇帝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果然天佑我大景國,出了如此人才,當賞!”
臺下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要知道欺君之罪可是很大的罪名,好在有驚無險。
“陸愛卿可有何建議?肖文所獻之物對朝廷皆是利國之物,該如何封賞寡人也難以決斷!”
皇帝問話,臣子就得回答,陸丞相思考了片刻,回答道:
“回稟陛下,肖文既然選擇了隱藏功名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們不該隨便賞賜,萬一有什麼忌諱,那不是弄巧成拙嗎?況且肖文年紀不大,已經是六品昭武校尉,前途不可限量!臣的意見就是不加官晉爵,以後那肖文若還有功績,可以一併賞賜!”
陸丞相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也的確有幾分道理,要是那肖文想要功勞,早就讓人報了上來,可見有什麼難言之隱。
“父皇,兒臣覺得不妥,有功就要賞有過就要罰,肖文還在丁憂期也接受了朝廷的封賞,可見他是想報效朝廷的,這次又獻上曬鹽之法,也是大功一件,兒臣覺得一個昭武校尉不足以表達對肖文的皇恩,還請父皇三思!”
陸丞相可不是太子這一系的人,自然不願意看見太子的人上位,打壓很正常,而太子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怎麼能放過。
“微臣覺得還是等一等的好,畢竟這曬鹽之法理論上是可行,但還沒有實際操作,等鹽真的製出來了再封賞也不遲!”向慶傑淡淡道。
“向侍郎可話詫異,太子殿下都說過,此法肖文經過驗證可行,而且工部的人也確定可以,那就應該賞,如果不賞,那以後誰還會獻如此之法?賞罰不分是大忌!”朱丞相看不下去了,這向慶傑跟肖家的恩怨他也清楚,明顯不想讓肖文得到賞賜。
“夠啦!你們這群人每天都在吵,煩不煩!”皇帝吼了一聲,眾人這才閉嘴。
“梁卿,說說你的看法,別每次都裝不知道,這次不說清楚,朕治你個大不敬的罪,你得好好想想!”
皇帝隨便點了個人來說,看似隨意點,其實是有深意的,這個梁修可是兵部侍郎,屬於中立派,在朝堂上很少說話,而現在皇帝卻點明要他的想法。
“回稟陛下,微臣是個粗人,也不知道什麼大道理,微臣治理部下一向都是賞罰分明,此事微臣真的不好說,各位大人說的都有道理,微臣覺得陛下英明神武,一定會做出正確的判斷!”梁修硬著頭皮說了幾句話,他不想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黨爭,所謂的中立派,都是沒站隊的人,他只是其中之一。
“賞罰分明,那梁卿是說應該賞?”皇帝可不管,抓到關鍵詞就問。
“微臣不知!”梁修回答道。
“此事寡人也想過,這肖文確實是個人才,之前那些事大家都不知道是他做的,現在這個曬鹽之法也還沒證實,所以再給他加官有些不妥。”
當聽到皇帝這樣說,太子臉色有些難看,正準備反駁,皇帝卻接著說。
“但是,剛剛梁愛卿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