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因為謝長妤的事情被老太爺說著暫時放下了干戈,但是兩人心底下都恨不得將對方戳死。
她急忙從自己的袖中拿出小銅鏡,虛虛一瞟,頓時嚇得將手中的小銅鏡都給扔了開去!
“我!我的臉!”
謝長媛頓時“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那個鏡子裡的人是誰?!
剛才明明瞧著不過一個小小的紅點,但是現在卻密密麻麻從那個紅點開始佈滿了整張臉,噁心的讓她不敢多看!
今日在場的也就只有她,周氏的身份還不容許到賀蘭老夫人的宴會上來,她咬著嘴唇,茫然的看著眾人,卻忽然間覺得孤立無援,她瞬間將臉轉向賀蘭逸,正想開口,但是賀蘭逸卻已經忍不住倒退一步。
長妤在旁邊冷眼看著,這謝琳琅也是蠢的,這男人擺明了就是為她的容色,這番將自己的醜臉湊上去,這不是等著被打臉嗎?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帕子,然後往後退一步,將帕子彷彿不經意的落到了角落裡。
捱過謝琳琅臉的東西,作為有極其龜毛潔癖的長妤來說,只有三個字:不能忍。
那邊謝琳琅哭得大聲,謝鈞氣得臉都要白了!
這個丫頭哭個屁啊!晉國府的老臉都被丟沒了!而且還在賀蘭老夫人的宴會上哭,這腦袋是草包做的嗎?
壽宴上肯定忌諱這個,場上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好,賀蘭逸的臉色更是發黑,藏著怒氣,他冷冷的吩咐道:“將謝四小姐帶下去。”
謝琳琅現在雖然知道惹惱了賀蘭逸,但是腦袋根本轉不過來,看見那黃大夫還在那裡,急忙走了過去,哭道:“黃大夫,你給我瞧瞧,到底怎麼回事?”
那黃大夫看了賀蘭老夫人一眼,見她沒什麼表示,也知道這位按著道理是要進賀蘭府的人,於是便將手擱在了謝琳琅的手上,然後細細的瞧了謝琳琅的臉一翻,方才皺眉道:“謝四小姐可是抹過珍珠粉?”
謝琳琅的心慌慌的,也根本不去注意謝長妤在場了,急忙點了點頭。
那黃大夫道:“那珍珠粉裡摻雜著白花丹粉,倒是極品的細膩膚色的養顏聖物,只是千不該萬不該染上一些香料。哎。”
他嘆息一聲,這種東西就好比干柴碰上烈火,一旦燃燒起來,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可憐的看著謝琳琅,心中暗道,這臉,恐怕就毀了。
謝琳琅愣愣的道:“可是,可是我沒用香啊。”
黃大夫看著她空洞的眼,惋惜一下,安慰道:“可能你身邊的人有在用香的吧。”
謝琳琅腦袋像是卡住了一樣,一把抓過自己的小丫頭,惡狠狠的道:“你是不是用過香?”
眼前謝琳琅的神色實在是太可怕了,猙獰的跟個鬼似的,小丫頭嚇得哭起來,但是也還有神智為自己辯解:“小姐!小姐!我沒有!我,那香那麼貴,我哪裡能用!”
謝琳琅呆了一下,放開了小丫頭的手,又立馬撲到黃大夫的面前,慌張的問道:“黃大夫,你,你可不可以幫我治治我的臉?我,我什麼都給你!”
這句話慌不擇口的說出來,在場的人的眼神瞬間就鄙夷下去了,最後那一句是一個貴女應該說出的話嗎?
黃大夫為難的道:“謝四小姐,恐怕,我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這四個字說出來,謝琳琅只覺得腦袋被狠狠敲了一塊大石頭,謝鈞看著周圍權貴那看好戲的眼神,對著劉氏怒道:“你還站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個丟臉的帶下去!”
劉氏也正瞧著熱鬧,前些日子不知道周氏用了什麼法子讓謝鈞應了那般婚事,本來就讓她頂不高興,這回瞧著出醜,雖然面子上晉國府落了些,但是對她而言卻是利大於弊的,倒是坐享其成,現在聽了這話,也知道適可而止,於是便走了上前,伸手拉起謝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