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冪重新擺好姿勢,冰涼的地板讓戰場受傷還未痊癒的膝蓋感到一陣刺痛,雄蟲的怒意來得莫名其妙,但是他沒有任何質疑或者反抗的權利。
床上的雄蟲似乎氣息變得粗重了一些,冪能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即便沒有抬頭,沒有看見,也能發覺那穿透簾紗的冰冷和憎惡。
一隻被雄主憎惡的雌侍?
冪心下苦笑,身子一動不動,微微上抬,希望能讓雄蟲心情好一些,他已經猜想對方會直接下床,教訓新婚不聽話的雌蟲的工具就放在一旁,被擦拭得十分乾淨鋥亮,一點血腥味都聞不到。
自己能挨幾下呢?冪對於鍛煉出來的抗審訊能力還是有些自信的。
床上的呼吸聲漸漸歸於平靜,他在地上跪了一夜。
意外的,那隻雄蟲沒有任何舉動,也沒有走下床來,似乎是和衣而眠了,但是那種極為嫌棄的視線卻是經久不散,或許他的雄主,只是想休息好了,明日再做處置罷了。
那樣厭惡痛恨的目光,冪不認為他還會有得寵的希望,難道是之前哪裡得罪過對方?
真是禍不單行……
冪閉上雙眼,等待依舊黑暗的黎明到來。
蟲族婚後第二天,原本還是屬於婚期內,至少在三天到七天後,才會出門見人,至於持續時間的多少,就要看雄蟲的能力,和雌蟲的誘惑力了。
事實上,在G市,即便是再不行的雄蟲,都還是能保證三天這個數字的,不然說出去,平白惹人笑話。而這天位於G市中央繁華區域的權門李家,卻是破天荒的將那間新婚房門給開啟了。
李青不是第一次見到蟲族,也不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見雌蟲這樣的生物,但是平生第一次,他想把這隻完全陌生的蟲子給狠狠的踢爆!僅憑對方領軍攻打地球這一項,就死不足惜。
最後還是忍住了……
只是死一隻,顯然不能達到解恨的目的,他在窗臺上散開一片日光的時候,起身下床,穿上那件材質柔軟的天青色外袍,大紅衣服是給雌蟲穿的,在這裡,雄蟲只需要穿著高雅大氣的衣物便是,如果有個人愛好,婚服也隨時可以換,全憑雄蟲指定。
李青淡淡的掃了眼還在地上的那隻雌蟲,臀部的紅印顯示出昨晚力度不小,他其實不是對準了踢那裡……顯然腹部或者心臟部位更能讓對方感受到痛苦,昨晚一時憤怒忍不住,便也不挑地方了。
“滾出去!”李青帶著婚禮上的裝飾面具,就連聲音,都有著一種迴音般的嘶啞,這是蟲族的習俗,當然雄蟲不喜歡也可以改,不過雄蟲們大都長相一般,而且聲音普通,此時有一個華麗的面具和安裝在面具裡邊的調節聲音的裝置,完全可以讓他們在婚禮上大出風頭!
比如數面具上的昂貴飾物數量,也是一種炫富的手法。
冪爬出房間,爬過客廳,跪到了外面,什麼也沒穿。
院子很大,這是獨棟的別墅,基本上每一隻雄蟲在成年之後都可以領到屬於自己的豪華住所,因為附近的樓距比較大,清早上路上的行人稀少,冪覺得他或許還能有點時間,做好咬牙忍受被人觀仰的準備。
待雌蟲出去後,房門被大力關上,響聲驚動了周圍的一些居民,而那件紅色外袍,在大門被合上的那一瞬間,被從縫隙中丟出來,蓋了冪一頭一臉,將整隻雌蟲的身子包裹大半。
李青拿著洗漱用具走進浴室,紅色的東西,看了就礙眼。
第2章 鞭笞
冪在院子裡跪了一天一夜,才被允許起身回房。
這還是近日榮升為少將的肅,在看今日頭條新聞的時候,詫異認出了畫面裡邊那位僅穿著單薄婚服,頭髮凌亂,被雄主罰跪了許久的新婚雌蟲,正是自己曾經的上司!他連忙驅車趕來,並通知了李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