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也能達到這種效果。
“楊寶城最後吃的東西是誰送的?”
幾個人左右看看,最後目光都落到那個守衛的身上。
晁荃如便問他:“是你給楊寶城送的飯?”
對方又點了頭。“集體供給的牢飯,由輪值的守備警員分發,那天是我送進去的。”
晁荃如梭巡了一下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守衛轉頭看了眼阿川,似乎是在用眼神徵求對方的意思,見阿川沒有反對,才正臉回答:“中野。”
看這個語氣和風格,還真是阿川帶出來的人會有的樣子。晁荃如因此哼了一聲。
他看向阿川,指了指上面。“我要去操場看看。”
阿川知道自己攔不住晁荃如,只能無言表示預設。於是晁荃如和張八兩步出牢房,他就帶著一隊人緊緊跟在後面,其中當然也包括巖手和中野。
領事館警察署的操場若稱之為正經的操場未免有些窄小了,整體幾乎是碾實的泥土,只有沿外圍牆鋪了一條煤渣路當跑道,晁荃如目測,大約連一百米的直道也塞不下。
但顯眼的是空地中央豎了兩根十字木樁,上面每個端梢都鑲著個鏽鐵環,柱體斑斑駁駁。不用細看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果然,身邊的張八兩瞥它們一眼,就鎖緊眉頭,再也不看一眼了。
“吵死了。”他沉沉嘟囔了一句。
再往前走,有四根杆子插在土裡栓了警戒線圈起的位置,顯然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了。
晁荃如無視那個“立入禁止”的牌子,擅自跨了進去。低頭看那個窄小的鐵窗。
這扇透氣窗從牢房裡看已經是狹小非常,從外面再看,好像又縮了一圈似的。他把自己寬厚的手伸進鐵窗檻比量了一下,發現想要靈活運用這隻手確實十分侷促。而後他又把手臂也往裡送了些,結果在靠近手肘的地方就卡住,再也伸不下去了。而在這個距離範圍內,想要把一個大男人吊上來,簡直難如登天。
把手拔回來,上等的西裝料子上已經染了許多鏽色汙跡,大抵是要廢了,但晁荃如全不在意。
他招呼張八兩。“你過來看看,能看出什麼嗎?”
:()紙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