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晁荃如,怪她不懂事吧。
她壓低聲音對許曼曼說了什麼,後者就捂著臉快步離開了。
“鸞姐最討厭不懂規矩的人。”不知是否看錯了,叫鈴語的舞女眼中有些晦暗不明。
對方轉眼又笑著看他,繼續道:“莫要誤了六少的要事,您有何要問,鈴語知無不答。”
晁荃如沒想對她方才眼中的內容探究過深,便放在一邊,開口把問過前人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鈴語也答得本分,給了幾乎差不多的答案,證明她們都沒有說謊。
晁荃如沒從失火案上得到自認有用的線索,便問起了加藤正一的事。這一問倒是發現了些古怪。
鈴語的回答沒了剛才的從容,而且有點顧左右而言他。晁荃如一看她閃爍的目光便知對方在說謊,他思索了一下,伸手打斷了對方。
晁荃如推測道:“鈴語小姐,你與加藤正一併不相熟吧?”
眼前這個舞女明顯一抖,但很快又不動聲色地笑道:“六少何出此言?”
晁荃如嘆氣,篤定對方嘴裡不會有更多關於加藤正一的線索了,那便沒有繼續耗下去的必要。
“就到這吧,多謝配合。”說著就合上手札,一副要轉身離開的模樣。
怎料鈴語竟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讓他一時慌張,甩開對方的手,面色不善道:“請自重,我可不是來飲酒作樂的客人。”晁荃如曾經也有過與狐朋狗友虛度的荒唐日子,在這樣聲色犬馬的場合,藉著由頭靠近他的女人也沒少見過,不免讓他煩躁。他此時可是在和日本人搶時間,哪有富餘來浪費。
鈴語反而不怕他生氣,依舊笑眼如月。她用餘光掃了一下許吹鸞的方向,稍稍把身子背對那邊,小聲道:“晁六少當真機敏,雖然我確實拿加藤正一先生當了藉口,但不代表我這裡沒有值得六少在意的訊息。”
晁荃如一挑眉毛,半信半疑道:“你知道些什麼?”
“可不少,”鈴語輕笑出聲,戲謔說,“像我這樣混跡多年的‘老人’,可是能留意到不少年輕姑娘留意不到的事情。”
“別繞彎子。”晁荃如依舊沒有耐心,他幾乎篤定了對方是在戲耍於他。
鈴語似是有心釣魚,故意撒下餌食。
“失火那天確有事情發生,只是除了我,姑娘們都沒看見罷了。”
說著,她又朝晁荃如身前靠近了一些,讓對方清晰地嗅到自己身上的脂粉香。
“我也許,看見犯人了也不一定。”
:()紙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