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嫁了人還不老實,在外面勾三搭四,小心我告到官府,讓你們兩個浸豬籠。”
蘇武聽著這些汙言穢語直皺眉頭,他死死的盯著躺在地上的沈朗,表情凝重到了極點。
蘇武掀翻沈朗的時候,我這邊也及時的甩開了沈思思。
我不敢再有一刻耽誤,也管不著什麼舅舅不舅舅了,三十六計,先跑了再說。自從我接管了這個身體,她就好似再也沒有正常過,不是要暴力打人,就是要被瘋狂暴打。現在還要適應動不動就奪命狂奔。真的是對不住了哦。
我跑到轉角時,回頭張望,正好看到了蘇武攔住了想要追我的沈思思和沈朗。我不再猶豫直接跑進小巷,徹底的消失在他們面前。
滿身疲憊的我,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洗漱完之後就在院子裡坐著等阿全,我知道香草每個月末發了月銀才能有機會和府裡的丫鬟結伴出來採買。
眼下離月底還有好幾天,可是我就是心中有些擔心,生怕香草那邊露餡,一旦露餡,侯府裡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捏死香草。
我等不及想見她了,竟然生出一些後悔來,當初不敢那般草率就讓她做了臥底。
再聯想到今天我已經被沈思思他們發現了,不知道他們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是去侯府告發我嗎?
我搖搖頭,其實我最怕的是他們會想辦法找到我,然後再將我轉手賣了。我總是覺得他們能幹得出這樣的事來。
蘇武那邊也應該知道了我和蘇姨娘的情況,他若是知道了,當年其實蘇姨娘是自己偷偷和沈安跑了的,根本沒有在意自己母親和弟弟的感受。
當年甚至因為逃荒路上幾度生死,她曾非常怨怪自己的母親將自己帶走,與其在路上吃盡苦頭,她寧願給那個比自己爹還大的員外做續絃。
後來遇到了沈安,因為沈安已經有了正妻,怕自己的母親會反對她做妾,所以她就偷偷和沈安跑了。
至於原主是怎麼知道真相的,自然是香草說的,香草怎麼知道的,自然是偷聽了沈安和蘇蘭煙的牆角。
倆人對於當年私定終身這事兒還挺美的。每次沈安在吳夢琴那裡被罵的狗血淋頭,要找回些優越感的時候,總是要到蘇姨娘那裡去緬懷一陣子的。
這樣的真相,性格耿直又粗獷的舅舅能接受嗎?那個素未謀面的外祖母會不會傷心的一蹶不振?希望舅舅這次能機靈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