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和右腿呈現了不正常的扭曲,整個身形也嚴重縮水了,明顯這些天,除了吃刑罰,沒吃別的。以前那個讓我覺得猶如男人一般偉岸的女子,眼下是徹底變了。整個人如果不是那點微弱的呼吸,就和死了沒有差別。
我原想著救她,只要沒死,怎麼樣都行,畢竟她曾經要殺我,能留她一命,已經是好的了。可是看到沈惜這樣,我還是一陣陣的發緊,怒火壓到了極限,我反倒冷靜了下來。立馬讓人去藥堂將三名老先生都叫了過來。
他們擅長的各不一樣,三人一起診治,或許會讓她少受些苦,我沒有讓人將她送往別處,而是直接安排在我房間了。她睡在了我的床上,我去了旁邊的軟塌,我就坐在那看著他們一直折騰到深夜。
沈惜中間迷迷糊糊的醒過一陣子,但是很快又昏迷了過去了,這會兒終於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可這差一點就流乾了血的身子,真的還能恢復到正常人的嗎?
王思源這是在拿沈惜殺雞儆猴嗎?身上很多傷口明顯是今天的,也就是她從我這裡回去後就對她施以暴行,這人原來真的和外表相差這麼大啊,真是連帶的江越在我眼裡都降了好幾個檔次。
眼盲心瞎,這男人,喜歡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變態。
送走幾位大夫,已是深夜,我看著床榻上依舊昏迷的沈惜,心中有些迷茫,當初,我留下她的命,就有讓她生不如死的念頭在的吧,眼下看著她真的生不如死了,我竟然升起了罪惡感,可是從何時起,我就心軟了呢?
忽然門被推開了,一身黑衣勁裝的江越走了進來,頎長的身影被燭火拉的長長的,讓人想敬而遠之。現在來這裡,是來找不痛快的嗎?
“你來有事?”
我聲音冷冷,沒什麼好臉給他。
江越皺眉,明顯有些不悅,就是要你不悅,我表示看到你不悅,我很愉悅。
江越:“我是你丈夫,就是晚上留宿也可以,你不必擺臉給我看,這是她咎由自取。”
“呵,那你留宿啊,我不介意你晚上睡在這裡對著她,反正她也心悅你,剛好你留下,正好可以滿足一下她對你的臆想。也算是全了她愛你多年的心。”
江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只是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