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越亮,它還有一股淡淡的巧克力香,總是讓我愛不釋手。
像這樣大件的小葉紫檀木打造的物件,我是買不起的,就是連見都沒有真的見過,權勢真的是個好東西,讓你掌握生殺大權,讓你擁有無上的榮耀加身,讓你盡情享受人間的榮華富貴。
我就那樣站在屏風前,一隻手好似撫摸嬰兒的嬌嫩面板般,無意識的摩挲著手中的屏風,實則我心中早就是翻江倒海,我能來到這裡,只有一個可能,江越。
這段時間肖鈺和外祖母的異樣總算是說得通了,看來江越一直沒有從陳元初那裡得到我的訊息,才會對他下此毒手。
可是,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坑,我區區一個女人,他既不愛為何要如此霸著不肯放手?難道非得讓我死不可?真是歹毒如斯,不愧和宋燕熙是一路貨色。
門在這個時候開了,頎長的身影打在那被擦的油亮的地板上,緩緩朝我而來,漸漸覆蓋了我的整個身軀,我自始至終沒有回頭,再給我一點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江越伸出了長臂將我環在胸前,他的呼吸溫熱,但是氣息平穩,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他抱了許久,久到我的腿都麻了,他才嘆息一聲,緩緩的將我轉過身來。
看到我滿臉的淚水,哭紅的眼睛,他怔了怔,有些不敢置信,但是眼中也夾雜著些驚喜,“阿茴,你,你別哭了,是我不好……”
他突然自嘲的笑了“我好像每一次把你弄丟了,好不容易找回來,都要說對不起,都會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可是卻一次比一次嚴重,好阿茴,我的茴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任由他再次抱住,我沒有說話,也沒有仔細聽他在說些什麼,只是盡情的將自己的思緒沉浸在那些背上的事情裡,讓自己就這樣一直哭,一直哭。
我對不起陳元初,即便當初他是帶著目的接近我的,可是他護我,敬我,在那三個月,視我如命,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管不了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一想到他現在的狀況,我無法原諒自己,也無法原諒傷害過他的人。
宋燕熙,江越,你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