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武看似漫不經心敲著菸頭的手一頓,&ldo;你倒是知道的全乎。&rdo;
&ldo;所以楊哥你看,這次的事兒大,肯定有很多地方要忙。有什麼需要的,你能不能和李哥說一聲,讓我跑跑腿?&rdo;
楊建武眼睛一眯,&ldo;聽說你和李哥還帶著親吧!跟李哥的時間可比我長多了。這種訊息李哥都告訴你了。李哥沒答應讓你跟著?&rdo;
&ldo;什麼親不親的,遠親。算不上了。就是跟了李哥這麼久,好歹有幾分情面。這訊息還是李哥喝醉了酒我套出來的。哎,也怪我,上回做錯了事,活該被李哥下放。我這不是想快點回李哥身邊嗎?我雖然跟李哥的時間長,可誰不知道,你是後來居上。李哥現在信任你呢!&rdo;
這話讓楊建武很是歡喜,哈哈笑著,&ldo;成!就沖你這幾天叫了我這麼多句哥,等李哥來了,我瞅個好點的機會和李哥提提。&rdo;
閒話結束,楊建武打了個哈欠,裝出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進了屋。房間內,他關上門一個人沉思起來。
過兩天這些孩子和將要過來的女人就會被送上船,時間緊迫,他一定要想辦法把訊息傳遞出去。
周斌腦子不夠用,好利用。或許可以借他的手,要了看管乞討人那邊的活,跟著他們出去乞討。名義上看著他們不讓他們有機會逃走或者報警,有不對及時和團夥聯絡方便轉移。
但只要能出得了這裡,他就有機會可以傳遞訊息。
而他看不到的是,就在他的旁邊,謝明哲一直跟著他,眼含濡慕,滿懷欣喜。他絕不相信自己的父親和人販子是一夥的。所以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臥底!
兩天後,片場。
陸南石心事重重,一直想著謝明哲與人販團夥的事,還好如今他已經學會怎麼在場上控制自己,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因此不但沒有影響拍攝進度,反而十分順利。不到八點就收了工。
可就在他剛到酒店之後,謝明哲趕了過來,面色焦急,&ldo;跟我走!救救我爸爸!他有危險!&rdo;
一句多話都來不及說,陸南石只能先跟他走,路上再瞭解情況。
這是一排山裡廢舊的土磚房,已經不是之前謝明哲告訴他的郊區紅瓦村屋。看來他們是轉移地點了。
&ldo;那些女人和孩子都灌了藥,睡沉了。他們說要先處理內務。我爸爸暴露了!你跟我來,我知道怎麼進去不能不驚擾他們。&rdo;
陸南石按照謝明哲制定的路線摸上去,就從雜亂的廚房間垮到了內室,躲在牆後。
屋中。昏黃的燈泡晃蕩著。唯有一個人坐著。六十來歲,不顯半點老態不說,還精神矍鑠。這應該就是謝明哲所說的錢爺。他左手邊站了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叫錢爺&ldo;爸&rdo;,應該是錢爺的兒子錢立文。
右手邊的人,陸南石卻是認得的。當年被拐期間,他見過!全名不曉得,但人人都叫一句&ldo;李哥&rdo;。
一個十分粗壯的大漢抓著謝揚的頭把他甩到錢爺面前。錢爺將柺杖輕輕舉起,拖著他的下巴,&ldo;楊建武?或者,我該叫你謝揚,謝警官!堂堂一個刑警一隊副隊長來我這當個小混混,還真是委屈你了!&rdo;
謝揚臉上掛了彩,一坨青,一坨紫,眼角嘴角還腫了包,流著鮮血。身上也有幾處血跡。可即便如此,面對錢爺,他還是驕傲地仰著頭,帶著輕蔑的眼神。
這樣的表情和態度越發讓錢爺生氣,&ldo;小李!&rdo;
李哥唬了一跳,立馬站了出來,&ldo;是屬下無能。屬下識人不清,招了這種人進來,還這麼信任他。現在看來,當初他就了屬下一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