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罅隙間透出,飛昇天上,如今我們合力與龍族相鬥,他出力甚多……”
張祿心說哎,旁邊兒不還有三無和魏強呢嘛,你幹嘛偏偏指我?這是部門同事間的友誼,所以光把我給頂出去嗎?我謝謝你啊……隨即就見重黎兇狠的目光朝自己直射過來,口中叫道:“我卻不信!”
張祿一撇嘴,說信不信的隨便你啦“難道說身含龍族精魄,就必然會與龍族沆瀣一氣,與仙家為敵麼?”
“這是自然!”
張祿說自然個屁啊“我等精魄,龍一而人百,為何一能夠凌駕於百之上?”我們基因主體還是人類啊,怎麼就不能跟仙人一黨,而偏偏會去相助龍族?
重黎呵斥道:“妖言惑眾之徒!龍族天性殘暴、兇戾,人沾其一,便足以化為惡魔、禽獸,如何還能算是仙家?如同滴墨入池,墨雖少,一池皆汙,難再飲用!”
張祿說滴兩滴墨汁又怎麼了?這池子水咋就不能喝了呢?你還不如把墨汁換成鴆毒,這比喻才更恰當一點兒……隨口反問道:“如此說來,前輩以為龍族為至惡,而仙家是至善嘍?”
“那是當然!”
“然而善惡皆人所名之者也,無善即無惡,善惡相對。或許在龍族看來,我等才是至惡,彼輩倒是至善……龍與仙各執一端,故此必然為敵,矛盾難以調合,但若說龍必為惡,仙必為善,竊以為前輩自視過高了。”
重黎聞言大怒:“果然是沾染了龍族精魄的妖人,何敢自命為仙?!”瞥一眼索太他們:“汝等都受他蠱惑,將來必定後悔!”
索太笑一笑,說:“我等若真是行斜踏錯,將來咎由自取,又有什麼可懊悔的呢?但如今我等以為,張祿所言有其道理,前輩未免太過於執著舊恨了……”
他們反覆勸說,重黎卻只是認定了身上含著哪怕一點點龍族基因,那就得歸入龍族一類,天性如此,後天都難以扭轉除非你有本事把那點點基因給洗嘍,完全聽不進去索太等人的話。
張祿心說能夠修成仙道的,心性都不會太差,固然仙人不全是聖人,但普遍道德底線要比凡人高得多。然而仙人也是有七情六慾的,人有自主意識,就必有情感,有情感就會影響到行為準則,這是無論如何也抹殺不盡的真正拋棄感情、**,那活人跟死人又有什麼區別?你還修的什麼仙道啊?
此前他所認知到的仙人的最大弱點,就是懶散,因為壽數無盡漫長,又沒有生老病死之苦,所以晃晃悠悠過一輩子完全沒問題,惰性就因此而生。而且越是年歲大,仙人就越是懶散,進而還會本能地迴避與人接觸,只願意一個人窩在犄角旮旯裡做白日夢。可是現在他發現了,年老的仙人,確實就跟凡間普通的老人家一般,不但懶散,而且還頑固。
想想也是,他的三觀都養成幾萬年了,其間又沒有什麼外力足夠給予強刺激,使他反思自己過往的所思所想,所行所歷,想要靠三言兩語說服對方,那根本不可能嘛。好在目前才來了一位古仙,剩下那些“帝黨”也不知道是全滅了呀,還是正在路上,或者潛伏在側,隨時打算接應。
在張祿的想象中,這就象兩陣列圓了,大戰在即,對方先派一個人過來勸降,耍耍嘴皮子,實際用意八成是拖延時間,好佈下強力陣法。他覺得再多說下去也毫無益處,對方沒那麼容易被己方勸退,與其浪費精力,更重要是浪費了寶貴的時間,還不如趕緊撕破臉,咱們幹咱們的算啦!
於是冷哼一聲:“不管前輩是否應允,我等都要破除地球的封印。前輩會如何阻撓我等?難道你還想攻擊我們麼?”仙人不打仙人,這可是天上的鐵律,不過你們這夥兒人從前也已經殘殺過同類了雖然你們不當他們是同類說不定心理上就能夠邁得過去那道坎兒。
果然,重黎怒目圓睜道:“同類自然不可相殘,然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