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輩的意料之中?”
公仲子圭搖搖頭:“若非今日與你說起往事,誰知道你本有術法根基?若非張開這個奇界,我又怎能探查得到唐女士也修成了術法……”張祿心說對啊,連我都瞧不透唐瑩如今的境界水平——就象她當年也瞧不透我一樣——難道公仲子圭的眼力價比我還強麼?老子不信!
但若說這假世界有壓制武道、張揚術法的效果,則假世界的主人比較容易看清對方修行的是武道還是術法,或者術、武雙修,那就比較說得通啦。
公仲子圭說了,在不知道你們兩個術、武雙修之前,我就有一定的把握,即便知道了這一點,仍然敢於惡言相迫——不要以為即將登仙的無人境巔峰,再加法寶在手,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張祿一撇嘴:“非也。”然後就問了:“前輩以為,古之武人,與今之武人,孰強?”
公仲子圭有點兒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八杆子打不著的問題,暫時沒想好該怎麼回答。唐瑩倒在旁邊兒插嘴了:“武道巔峰便是破境飛昇,古時武人也有登仙者,今之武人也有登仙者,但至巔頂,並無強弱之分,然而……”話鋒突然間一轉:“我等的武技,都傳承自前人,再加自行摸索,又必強過前人。是故古人十分,今人十一分,就總體而言,今之武人,應該強過古之武人。”
海陵督也點頭——估計類似問題,“升遐會”中曾經有過討論——“古籍所載,同時代的無人境最多五人而已,如今卻有九……十人,可見今人遠勝古人。”
張祿說對啊,我也是這種看法——封建社會的技術就算進展再緩慢,總也有積累,有展吧,那麼——“當年無量先生也已臻術家之巔峰,卻不能全滅當時的武道高人,如今五名無人境齊集,前輩又有什麼把握,可將我等逐一誅殺?除非……”說到這裡雙眉一軒:“你還有幫手潛伏在側?”對了還有公仲桁呢,那傢伙雖說只是無我境,終究也習練了術法,而且除了公仲桁以外,誰知道公仲子圭還有沒有別的幫手?
公仲子圭卻並不回答張祿的問話,反倒笑一笑:“你錯了,在這裡的無人境,並非僅僅五人而已,共有六位。”說著話朝張祿等人背後一指:“且看,我這就放他進來。”
張祿他們匆忙轉過頭去,只見虛空之中突然泛起了一道漣漪,隨即兩個人一前一後,就象是透過一道時空門一般也進入了這個假世界。他們才剛瞧明白,前面一人正是公仲桁,後面一個卻是——獨孤恨!
正感驚詫,突然之間,公仲子圭的身影原地消失了,幾乎同時,卻又在鍾政身旁出現。張祿大吃一驚,揮起一掌擊向公仲子圭——他當然不可能把注意力全都放在身後的虛空漣漪和新進來的兩人身上,肯定還會用眼角餘光,隨時關注著公仲子圭的動作呀。“看,灰機!”這種漫畫裡才會出現的俗爛橋段,怎麼可能騙得到他張伯爵?
但是他只擔心公仲子圭趁機偷襲自己,沒想到公仲子圭反倒去襲擊鐘政。要說這些無人境中,也就鍾政水平最低——關鍵老頭兒壽數不永,一隻腳都踏進棺材裡去了,身體機能早已經開始衰退——確實是張祿等人中最薄弱的一環,但他跟公仲子圭可並無怨仇啊。
所以對方這一招大大出乎張祿意料之外,他這一掌擊出,想要阻攔,就比回防自身要慢上好幾個霎那。尤其因為怕被地上的流沙坑陷進去,幾個人都在不停地移動腳步,小範圍內快轉圈,相互間位置隨時都在改變,導致張祿這一掌的精確度也要大打折扣。掌風才起,突然當面捲起一股流沙,聳立若牆,在張祿看來幾乎鋪天蓋地,不但遮蔽了他的視線,影響了他的感官,也使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