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真要殺他,我就先殺了你!”咬牙,冷然的甩下這一句話,向雲闕樓下奔去。
“你要幹什麼?”閃身,一把抓住顏子惜的衣衫。
“自然是離開!”漠然的開口,抬手,欲推開雲千墨抓住她的手。這裡一切都好好的,她自然得離開!
雲千墨的手沒有絲毫放鬆,反而用力,將顏子惜拽人了自己的懷裡。修長的手指鉗住那瑩潤的下顎,嘲弄的勾唇:“惜兒,既然回來了,就不用離開了!永遠……都……不許……離開!”一字一句,恍然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
昨日,他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放她離開!然而,她回來了!他以為她是放不下他,她惦念著他!可事實卻告訴他,她有著其他動機!
他不知道她為何回來,但是,他不會讓她再離開,永遠不會!
“你……放開……”他看她的眼神讓她害怕,裡面多了複雜的情緒。不只有痛恨,不只有憤怒,還有無法言明的猜疑。他好似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恍然要看進她的心底。
顏子惜瑟縮了一下,不再掙扎。突然間,有些茫然無措!
“吩咐下去,不許讓夫人離開雲闕樓!”對矗立在遠處的侍女厲喝一聲,鬆開了顏子惜。
顏子惜身形晃了晃,差點跌在地上。下意識的抓住身邊的白玉欄杆,穩住了瞬間失去力氣的身體。雲千墨頎長的身影,在她漸漸籠上水霧的眸子裡變得模糊……
*
雲千墨出了雲闕樓,一去就是好幾天!
顏子惜好幾次試著偷偷離開,然而,每次都會被把守關口的人給賭回來。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是能夠離開雲闕樓的路,都有人把守!原來,她那天能夠輕易逃走,真的如那名侍女所說,只是因為雲千墨沒有下令限制她的出入。自然,她根本看不見把守的人!
落日的霞光格外瑰麗,特別是在這恍若天際的雲闕樓。
站在輕紗飄浮的天台之上,顏子惜下意識的掏出了那個白瓷藥瓶,紫衣給她的迷藥!她說了,這迷藥只能讓人昏迷過去,然後自然醒來。難道,紫衣是不希望自己和雲千墨在一起,所以有意給了她這個?
而且,她當時確實看見侍劍喝了這藥,雖然昏倒了,但那鼻翼間的呼吸卻依然均勻有力!
瑰麗的霞光下,拿著白瓷藥瓶在手裡轉動了一下。只要這藥不傷人就好,那麼,她就讓雲闕樓的這些人都昏睡過去,最好是在晚上……
顏子惜打定主意,握著白瓷藥瓶向千重閣奔去。她要找機會把這藥放入大家的晚膳之中,在雲千墨回來之前離開這裡。
腳步剛踏進千重閣,就看見了漠然坐在梨花靠椅上的雲千墨。他已經回來了!
雲千墨全身透著漠然的冷冽,聽見顏子惜進來的腳步聲,微微挪動了一下。抬眸,冰藍色的眸子望著愣在門口的人兒。她對他的回來,好似不太歡迎!
顏子惜緊了緊手中的瓷瓶,悄悄往衣袖裡面藏了藏。抬步,默默的向裡走去。找了一張鑲著軟墊的凳子,坐下。
彼此沉默,這樣微妙的氣氛僵直了半刻。雲千墨站了起來,抱起一旁的古琴,撫了撫上面已經沾染的灰塵。
“惜兒,好久沒有見你跳舞了,為我舞一曲如何?”修長的手指隨意劃過琴絃,流瀉出一竄優美的音符。
顏子惜抬眸正好看見雲千墨頎長清雅的側影,他沒有回頭看她,好似那口中的話並不是對她說,更像是在對他手中的琴說。抿了抿唇,沒有作答。
雲千墨抱著古琴向天臺上走去,清淺的語氣,夾著一絲晦澀暗啞:“我在上面等你……”抬起的步子很是緩慢,雙手死死握住的古琴,稍稍再大一丁點力氣,就會瞬間化成碎片。
他剛剛一回來,就接到好幾個關口護衛的稟報,說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