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鐵軍就算最後聚集在大營外,全力死守一方,但敗局已定。
烏蘭如所部就算不再進攻,沒有糧草的鐵軍最後也只有一條路。
丹虹清策馬一人迎上烏蘭如,“烏蘭如,妄你還訓練精騎,居然不敢正面一戰,就算贏了又如何?須知我大蜀國從不孤軍作戰,此次本是檢驗雙方戰力,你這算什?”
烏蘭如勒住馬韁,冷冷的笑道:“若是真正的戰場,你這三萬人活不到明天,你還真以為草原作戰只能衝鋒陷陣嗎?不分析敵情,不把握優勢,勝你,我都覺得一點臉面沒有。”
說完,烏蘭如大聲吼道:“趙雲,帶本大將軍軍令前往安圖城下,向安圖王稟報,此戰,我勝之不武!”
“是!”趙雲一拉馬韁,策馬向安圖城而去。
烏蘭如不想打了,這完全出乎丹虹清的意料。西疆她不是隻來過一次,像烏蘭如這樣的相簿勇士絕對不會對挑釁置之不理的,然而事實就擺在面前,烏蘭如無意與他交手,甚至根本看不上他,用了勝之不武四個字。
彷彿這草原上的風不是輕柔的,而是彙整合一隻無形的手,一耳光打在她臉上。
氣急敗壞的丹虹清不願放過這個機會,提起手中長槍,向著烏蘭如衝刺而去。
可是,她的戰馬離烏蘭如還有十丈,數十支箭矢就直奔她而來。
雖然箭矢都包了頭,速度和準心都受了影響,但如此近的距離,戰馬受驚,前蹄揚起把她掀落在地。
在地上滾了一圈站起來的丹虹清不管不顧,隻身向著烏蘭如依然衝去。
烏蘭如身後的張德本就年輕,熱血上湧,一個翻身下馬,提起彎刀迎了上去,烏蘭如的手抬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
兩人瞬間就戰到了一起。
槍花如電,彎刀如風,金鐵交鳴之聲在草原上回蕩。
東英王易鳳英也帶著公孫聖和易蓮策馬來到近前,看著兩人槍來刀往,不相上下。
丹虹清的槍法得自其父丹一棟,確實厲害,加之女人身體柔性更強,翻轉之間,竟然在速度上比張德更快。
兩人都是經過生死戰的,打到後面丹虹清槍尖所包白布已經消失,張德的刀鞘也已經脫落,白刃相見,更是險象環生。
張德一刀勢大力沉砍下,丹虹清退後看似身形移動速度受損,不得不轉身奔跑兩步,張德立即飛身追上,卻在這個時候,丹虹清槍尖斜下杵在地上,一個下腰,槍尾直接刺向張德腹部,這一下要是刺中,張德就算身穿護甲,也會重傷。
烏蘭如開口欲要制止,卻聽見耳後傳來風聲,“啪”的一聲響動,丹虹清的槍尖竟然斷裂,木製槍柄刺中張德腹部軟甲,因為斷裂短了一截,並未造成傷害。
張德飛身退後,一臉冷汗。
丹虹清卻是站起身來,怒斥道:“何人,竟敢相助?”
“本王”隨著一聲冰冷的聲音,在烏蘭如身後一騎策馬駛出,掀開頭盔的護臉巾,露出本來面目,正是蒯龍。
隨著蒯龍露出本來面目,所有烏蘭如部的人全都翻身下馬,齊聲高呼,“參見安圖王。”
蒯龍無視眼前的丹虹清和易鳳英幾人,而是拍了拍烏驄馬的脖子,旋即雙腳離蹬,縱身站在了馬背上。
“今日之戰,本王已然瞭解。你們覺得勝了,對嗎?”
“若是對面是鳳岐精騎,戰術是對的,但結果未必如今日這般。因為他們也有速度,無法騷擾侵襲,最後還是一場苦戰,或者就是爾等驍勇,以一萬騎兵追擊三萬鳳岐騎兵,都是苦戰。雖有必勝的心,但也不可能勝之不武!”
蒯龍並沒有責怪易鳳英,反而對烏蘭如的精騎進行訓斥,這多少有些讓易鳳英、丹虹清感覺臉上滾燙。
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