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蒯龍所說,易蓮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
從明夫人身邊走出,卻並沒有感謝蒯龍,而是面向明善說道:“明大人,小女子要在府上打攪兩年,還望明大人不要嫌棄。”
明善看了蒯龍一眼,很無奈的說道:“老夫在府上的日子不多,我夫人若是沒意見,就隨你了。不過,你得告知你父江文道,也要修書一封給東英王,免得她心有旁騖。”
易蓮這才轉向蒯龍道:“安圖王何時啟程?”
蒯龍看了看天,“明日吧!趁著京都還未下雪。”
易蓮這才轉身對明夫人說道:“明夫人,蓮兒明日送過安圖王之後再過來。”
一言一行與原來刁蠻任性簡直有天壤之別。
如果只是這一月做給人看的,還有兩年的時間,若她能在明善眼皮子下堅持下來,蒯龍也不得不佩服。
從明善府上離開,蒯龍回到安圖王府,讓人從鳳梧樓把師兄畢舊叫了過來,還有府中幾個老管事。
“明日,本王即將前往西疆,此行時日也不會太長,但王妃在京都人脈不熟,風兒又進宮伴讀,王府就要拜託各位了。”
畢舊自是一點也不在意,蒯龍現在已經不是當初誰敢輕易拿捏的,況且也不是當年需要隱忍,不會為他擔心。
蒯龍將他留在京都所為何事,他自然是明白的。
“師弟,京都諸事,你且放心。宮中有平兒,外面有我。再說你留下的六個卓瑪,師兄也替你做主尋了人家,你儘管放心。如今鳳梧樓在京都之中的分量任何人都不敢小瞧。”
“師兄,如果能低調,還是儘量低調。若你閒得無聊,可去找右輔韋昕大人,給你安排一個七品官職沒有任何問題,也可有些事務不至於讓你無聊。”
畢舊笑了笑,“你放心。師兄這麼多年過來,早就習慣了。西征之事,安全第一。別的都是小事。”
王鵬站出來說道:“王爺,此次小人還是隨你前往西疆,側妃和小夫人也需要調理身體。王妃從西疆帶回的藥材,我也有意去搜集一些。”
蒯龍點點頭。
當天晚上,孔雅嵐很識趣的把蒯風兄弟倆帶到自己東廂房之中。
蒯龍與琪格一夜分別,自是情深似火。
待到夜深人靜,琪格忽然起身從衣櫃中翻出一個玉牌,可惜僅有一半。
琪格將半邊玉牌放到蒯龍手上,輕聲說道:“王爺,琪格有件事一直在心頭二十餘年,此次王爺西征,或許能為琪格解惑。”
蒯龍藉著微弱的光低頭看去,玉牌上只有一個看上去就像是在正面隨便刻畫了一些紋路,或許是因為只有一半的關係,看不出所雕刻的什麼。
“王妃,這物件是什麼意思?”蒯龍抬頭問道。
“當年松庫卜哥哥在草原上撿到我的時候,我身邊就只有這麼一個半邊的玉牌,既沒有任何書信也沒有任何代表身份的東西。”琪格解釋道。
“這和我西征有什麼關係嗎?”蒯龍問道。
琪格猶豫了一下,說道:“松庫卜哥哥偶然在一個鳳岐士兵身上發現過類似的玉牌?”
“類似?”蒯龍把玉牌在手上反覆的撫摸,如果說特別的話,這個玉牌的材質是大蜀國南疆所產,與相簿族人選自西疆地產玉石不同。再有就是玉牌的邊沿不像大蜀國和相簿人所佩戴的玉牌光環圓潤,反而是刻畫了均勻的凹槽。
“你說的是這個凹槽?”蒯龍再問。
琪格點點頭,就算在黑暗中依然看得出她眼裡有一絲希望的光。
“你是說你很可能是鳳岐一族遺棄的孩子?”蒯龍驚訝的問道。
“我不知道。”琪格收回手,“西去的遊牧民族長相併無多特殊,所以並不能看出差異,唯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