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波用籮筐把挖好的重樓都裝起來。再一趟趟的挑到自家院子裡。
雲樂媽,他二姐和大伯孃早就準備好了井水,等藥材一放下,立馬拿起草把在木盆裡洗刷刷。哪怕是做慣了農活,大冬天的洗這麼兩千多斤的東西,人也累的夠嗆!
雲樂媽瞧著這一堆大疙瘩:“這玩意可真夠沉的,嫂子,你說咱爹活著的時候咋沒發現這東西能賣錢呢?”
趙大嘴知道,弟媳婦這是心裡不平衡了:“發現了,又能咋的,咱們是認識它還是能找到識貨的人出高價收。雲樂吃的教訓,你都忘了?”
“可如今看來,這地租的也太便宜了?三十年呢!”
“便宜?咱們欠了一屁股債的人,嫌棄一萬多便宜?咋的,打算反悔不成,那這個村咱們也徹底沒臉呆了。”
“你也別不服氣,這東西放咱們手上那就跟野草沒啥區別,可放白英眼裡就是治病救人的藥。這說明啥,這都是命,人家吃的手藝飯,咱們羨慕不來。
再說了,做人不能忘本,你最難的時候,是妮兒拉你一把,如今又處處幫著雲樂,你可別犯糊塗,為了這點小事讓豬油蒙了心。”
雲樂媽被人說破心思,一臉尷尬,強行解釋:“我也就可惜一下,又不是真的想做啥。”
“沒啥好可惜的,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不是咱的,咱強求不來。你心裡的那些念頭趁早給我掐了。
這村裡和她沾親帶故的多的是,有山地的也不少,人家不是非咱不可,離咱不行。你多為雲樂想想!”
“我知道了嫂子!”
趙大嘴嘆了一口氣,她這個弟媳婦,本不是個心思深的人。
小心思是有,但是膽子不大,一旦關聯孩子,那是啥的往後靠。這好好得咋就有這想法?
她試探的問道:“這一直好好的,你咋有這想法?”
“我兄弟前兒不是過來了,他不是常年在外跑貨嗎,知道了咱們這山上的藥材值錢,他跟我說也想弄片山試試。”
“你是不是傻,自家的事咋誰都說?你自己兄弟啥德行,你不知道?你家出那麼多事的時候,咋不見他們搭把手,你個吃記不吃打的傻子。他是不是又在你手上拿錢了? ”
“他說包山 那有沒有說給多少錢?不會是打咱家林地的主意吧?”
“他給俺算了一筆賬,說是咱們自己做,比包給別人划算。也可以和他合夥……”
趙大嘴氣笑了:“呵呵,合夥?他是打算給出多少錢的租金,還是打算雙倍賠償違約金?”
“啥,還有違約金?那是多少?”
“兩萬多,你兄弟要是拿的出來了,屬於你們的那一部分林地,我親自請白英退給你,絕不影響你們去發大財。”
雲樂媽李婷要這麼多的錢,他兄弟肯定拿不出來,立馬急了:“大嫂,我也就說說而已,並不是真的要這麼做。我大哥他們其實也沒錢,這一次,我爹孃生病了還是找我拿錢的。”
老媽一一一不小心又說漏了嘴!
趙大志一聽這話,氣的把草把子往水裡一摔:“你又給錢他們了?”
雲樂媽心虛的低下頭:“家裡也遭了災,他說俺爹孃都病了,要瞧大夫,可沒錢去,找俺借一點救急。俺總不能不管吧。”
雲菊這時面無表情的插了一句話:“是呀,是該管,咱媽傾家蕩產,不吃不喝也要去管。”
趙大嘴氣的指著她,要不是考慮孩子在場,給他這個做孃的留了三分顏面。她恨不得蹦起來罵這個蠢貨:“你…你…這藉口,狗聽了都知道是假的。
你聽了多少次了,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吧,就你個沒腦子的還信?真是扶不上牆的豬大腸。
你孃家四個兄弟,還能讓你爹孃餓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