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叔不同啊,咱叔是大雅之士,他玩的這個路子野。
之前在那個海鮮餐廳,我聽到一隻耳跟趙先生說什麼觀想之類的修行術語。再結合這個,可以斷定,咱叔是先觀想這個玉製的曼妙小人兒,觀著觀著,心裡就有了這個影兒了。接著,他讀煙,來燻。
煙兒裡有強致幻草藥。
吸了這個藥,再加上觀想的小人……
妥了!這人就活了!
老師給我講的病例,古代人的確有這麼幹的。
大多呢,都是窮書生。他們相了哪個富家姑娘,追不到手。心裡犯了相思病,然後就咬牙湊幾兩銀子,找個無良畫工,把那姑娘的小模樣,小身段兒給畫下來。
拿了這個畫,到家裡,用香,供上。天天對著行禮,說些親熱話,寄託相思之情。
久了,這畫的人,就成精,飛到這窮書生夢裡,就跟他好上了。
醫家角度講,是這畫兒,成精了嗎?
非也!
不是畫兒成精,是這書生,精神了!
有很多時候,人不願意接受自個兒主觀上的認識錯誤。所以,有些個道門的高醫,遇到這樣病,就會說,嗯,這畫兒,成精了,附上了一條萬年白毛大狐狸精。
實質上呢,這是精神疾病的人格分裂。
即,自個兒的精神,又分出一個人來。然後跟這個人說話,聊天。日久了,這個人,也會按病人的思維和意願,長的有模有樣,好像活人一般。
醫家有兩大難治。
一是精神病,二是癌症。
癌症早期還行,晚期,靠的只能是運氣了。
精神病……
成因很多,瘋了容易,好了,難!
聞騙子這會兒見我打量草棍,他湊上來問過一句:“有門路了嗎?”
我說:“咱這叔,沒輕禍害自個兒呀。來,下手給他治吧!”
聞騙子:“怎麼治?”
我說:“放血!”
聞騙子一怔說:“這個,不會搞出人命吧!”
我搖頭一笑說:“不會,絕對不會!”
接下來,我讓聞騙子先把這小玉人給收了。
這玩意兒,擱唯物主義視角講,就是塊雕工不錯的青玉工藝品。但在唯心的世界觀,這東西,多少已經有了一絲的邪氣兒了!
這個,往深了,理論的角度,可能又要扯上一通玄幻小說了。但老師講了,世間萬物,無論什麼,跟人相處久了,多少都會有一絲邪邪的靈性。
這打個比方,比如別人一塊戴了幾十年的手錶,一下子落你手上了,你看著那陳舊的表蓋子,錶鏈,你能感覺出什麼?
別細想,細想面板真心起雞皮疙瘩。
聞騙子索性拿那塊紅布給小玉人罩了,籠好,又在外面找了一根用來系畫軸,紙張的繩子,給這玉人捆了個密密實實。
估且,先這樣吧,這東西,回頭再研究怎麼安置。
先治病再說。
我和聞騙子奔到小學那兒,見趙叔還在地上胡言亂語呢,並且說的全是一些咬嚼字的古話。
這人就是不一樣,瘋起來,都透著一個雅字!
“除衣!”
我一聲令下。
哥仨就跟三土匪似的,把這趙叔扒了個精光。
“上繩子!矇眼睛!”
繩子到,眼睛拿破布條蒙上了。
開工,幹活!
應對這種邪火攻心上腦的精神類疾病,第一招就是揉血!
我讓聞騙子在屋子裡找了個調墨的小碟子,把小學買來的酒精倒裡面,又跟騙子借了火機,讀著了酒精。
接下來,伸手在酒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