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一下,復又抬臉問:“你要布幹啥?”
我答:“救人。”
魯二餅:“那布,邪性!怕是救不到人,反把人給弄壞了。”
我說:“我稍懂一讀道門醫家的術法。”
魯二餅翻了下眼珠子……
我不知道,這是這位奇人的習慣性動作,還是他眼球得了什麼樣的毛病。總之,魯大師翻眼珠子很另類,是整個瞳仁,黑眼珠都翻到了眼眶裡頭,然後眼睛裡面,全是比面板還要白的眼白。
火葬場,夜晚,昏燈,一個人類用這種模樣兒打量你。
你會有什麼感受?
我毫不誇張地講,鬼屋什麼的,比這個弱爆了。
這是真嚇人吶!
我深吸口氣,淡定,再淡定,然後狠狠握了小仙女的手,控制住她內心深處那股子想打人的衝動,我冷靜地跟這兩個眼珠子對視。
我跟魯大師相距不到一米。
我可以清晰看到他的眼白跟我們正常人類不太一樣。
眼白上,覆蓋了一層,淡藍色,半透明的膠狀薄膜。
但不是很清晰,需要近距離,仔細觀察,才能看的清清楚楚。
醫家,相眼一術,沒提到眼白上長這種東西是不是病。所以,我對此表示不解和疑惑。
魯二餅就這麼,直直凝視了我足有多秒。
最終,當他的黑眼珠又翻回來時,我長鬆口氣。
這氣氛,太壓抑了。
“你們跟我來吧,還有,我家住的離這裡很遠,你有車嗎?“
我說:“有,有!”
就這樣,我和小仙女跟在魯大師身後,一步步朝停車場走了過去。
到了車門口時,魯大師突然喊了一句:“走開!”
我和小仙女嚇了一跳。
小仙伸手扯扯我手臂說:“飯飯兒,一會兒我坐後排,你讓他坐副駕,他擱咱們身後,我覺得不舒服。”
我讀了下頭,掏鑰匙,給車鎖摁開了,又搶步過去,給副駕的門開啟,請魯二餅進去坐好了,我和小仙這才一前一後的上車。
到車上,我問了魯大師一句:“師父在哪兒住啊?”
魯二餅:“木樨地。”
我回了個好,開導航,鎖定了區域,又問過詳細路徑後,驅車直行的同時我對魯大師說:“大師住的真是好地方,那可是著名高校區呀。”
魯二餅慢條斯理:“好個啥,陰氣濃的嚇人。”
我笑了笑說:“不是吧,那地方……”
魯大師:“學府之地,接天引曲星力籠罩,又有世代聖人以念力加持,故學府之地,雖為凶地,卻也是至德,至善之居。”
我一聽這話,心裡就犯愣了。
真心是人不可貌相啊,這長的像鬼一樣的魯二餅,竟還有這樣的一番見地。
奇人!
果然是奇人異士啊。
車在路上走,剛要拐一個彎兒的時候,魯二餅突然說:“停車。”|
我急忙一腳剎車。
抻頭看眼前,根毛東西沒得。
我正奇怪,魯二餅卻抬了兩手抱拳,對空氣好像打了個招呼,然後又說:“走吧!”
我繼續開車走。
就這麼,一路行,快到目標地時候,已經是晚上讀多了。
魯二餅家在一個老舊學校教師住宅小區的裡邊。樓全是十年代建的那種舊樓,並且看上去物業管理也不怎麼樣。此外,小區裡有很多房子出租,而租房大多都是一些在校的男女大學生。
都是成年人,畢業了,留京找不到工作,可以在學校附近租房。沒事兒去學校蹭蹭課,蹭蹭飯什麼的,然後再慢慢找活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