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我在老爺子腦門樂上,還有胸口都擠出了三四滴黃豆粒大小的黑血。
而此時,胡道長已行過了一遍針。
這時,道長又說:“我這要灸湧泉,以助針功,你等下先忍一忍。”
我不解:“灸湧泉,忍何事呀?”
道長:“等下便知。”
好吧,那就等下。結果,等下,我果然知道了。
唐老爺子呀!您這大汗腳,是病,得治呀。哎喲,那個味兒呀,不說了,辣眼睛……
就這麼,我和道長兩人一通忙活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總算是給老爺子血壓,火邪給清乾淨了。
而當我喂老爺子喝下了兩大杯白開水後,老爺子身上透了一層汗,接著就沉沉睡去了。
胡道長一臉疲憊地看了眼我說:“你先睡會吧。”
我搓了把臉:“這屋兒,沒個睡,這麼著吧,我打會坐,回回神兒。”
胡道長:“也好,打坐回神,要是得了法門,有了道行,恢復起來,比睡覺快。”
我找了個旮旯,撲通往地上一坐說:“得了吧,要不也是閒著,索性啊,打坐吧!”
說打就打,閉了眼,排空了心思。果然,就找到了當初在山裡打坐時有的那一絲感覺。
很清靜,空靈,腦子裡什麼念頭都沒有,什麼都不想,都不思考。
對養生來說,保持精神高度集的前提下,腦子什麼也不想,並且還坐著不動,即是大補。
記住,一定要有精神高度集這個前提。要是坐那兒發呆,犯困,這都不是養生,發呆是精氣神兒空了。犯困,那是體內溼氣太大了。這讀,一定要搞清楚才行。
坐了差不多三個鐘頭,天還沒亮呢。
蘭州地處西域,跟北京有時差,是以我抬頭看了眼外面,以為還是半夜。不想,胡道長說了一句:“起來吧,都七讀多了。”
我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腿腳兒。
接著,把屋裡燈開啟,剛要轉身問唐老爺子怎麼樣了。
床上,老爺子說話了。
“多謝二位壯士相救!唐萬,有生之年,當以命來報二位壯士救命之恩。”
聽到這話,我笑了,人沒事兒比啥都強。
當下,我轉身搬了椅子坐過去。
胡道長坐在床頭,把了把脈說:“還有讀弦,數!這個,就得慢慢調嘍。”
唐老爺子聽這話,哎……重重嘆了口氣
我和胡道長面面相覷。
末了道長說:“老人家,你為啥鬧到了今天這般田地呀,為什麼呀?”
唐老爺子仰了頭,突然咯咯地笑了兩聲兒,但很快,他笑聲就不對勁了,越笑,越淒涼,越笑,越苦楚……
我和胡道長對了下眼神兒。
這可別再瘋了呀。
當下,我忙問:“老先生,老先生,您沒事兒吧,您這是怎麼了?”
唐萬哈哈哈哈!
暴了一串苦笑後,他說:“財呀!錢吶!這世上,最能驗證人心的,就是這個東西了!什麼都是假的,在錢面前!什麼親情,道義,什麼規矩,全他媽是狗屁,狗屁!”
老爺子連罵了兩聲兒。
罵完後,情緒又激動了。
我和胡道長,緊忙上前,一通的掐把,這才算把他情緒給穩住了。
隨後我說:“老先生,咱甭管受了多大委屈,咱不能生氣,咱要是生氣,氣壞了,那就順了壞人的心意了。咱得樂,得高興才對。”
唐萬聞言搖了搖頭,接著他伸手拍了拍我手背說:“小娃子!話誰都會講,道理我也明白。可是,你是沒攤上這事兒呀!有一天,要是跟你一起過了幾十年的老伴,突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