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怎樣?”
老頭子笑說:“你覺得腦血栓急性發作,是現代西洋之醫術有效,還有醫之術有效?”
我肯定地讀頭說:“道門醫術,對應的確有搶救之法,但……”
我頓了下說:“我現在的功力還不行。”
老頭子說:“小夥子,我看你習醫,在年輕一輩,這手醫術已經很厲害了。你都不行,那你覺得,對百姓而言,第一時間是找醫大夫,還是西洋大夫?”
我鄭重:“是西醫。”
老頭子又說:“但若你提前看到了病,然後行手法,將未發之病給除了,那病患本人,乃至其家人,是否就會免去一劫呢?”
我心裡似有所動。接著對老頭子說:“來,咱們再來一局。”
好,又撤了子,再下。
這次,老頭子有心讓我,故意叫我先走。
我以保養,健身之法,跟他撕磨了十幾分鍾,最終戰了個平手。
老頭子見到局和了。他說:“棋是死,現實是活,若想讓人,脫得疾苦,還需要一個重要的信字!”
我讀頭稱是。
棋是死的,我怎麼擺弄都行。
可人的心思卻是活的,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能讓他相信自已有病,然後再拿錢出來,按我的意願,來治病呢?
這不僅是門手段了,這簡直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功夫!
我思忖間。
老頭子卻指了一局立的八字對我說:“玄機,還在這八字上。要參透了他的八字心性,做局,讓其入局醫病。而這個過程,他本人卻又不知,你是在給他醫病。”
“道,大象無形,大音無聲,講的就是這個道理。他本人感受到了最大的利益,但是他自已卻並不知道。”
我有所感悟,但又不解地問:“前輩啊,恕我這人俗啊。我給他治了病,悄沒聲兒地弄好了,可是我的錢,誰來給呀?”
老頭子又樂了:“小夥子呀,你心還是不夠活!”
“錢,不一定就是送到你面前,塞到你手裡的真金白銀。錢,可能是一條資訊,一個機會,一個念頭……”
“你要做的,就是找到,然後,彎彎腰,把它撿起來,你懂嗎?”
我有種醍醐灌樂的感覺!
我明白今後發展的路子了,保健搭臺,生意唱戲!
保健,解決他人的疾病,只是結交,交流的一種方式。真正賺錢,不是我憑行醫來收,而是借了這個機會。找到各種的商機,生意,然後透過那個來賺錢!
而這也正解決了我目前行醫無證的尷尬!
強!
這老頭子,他簡直就是一個諸葛亮般的存在啊!
他……
“前輩,請問您,怎麼稱呼?”
老頭子笑了說:“我這人脾氣不好,先天的,肝火大。不是一般大,發起來,能嚇壞人那種。所以,很多認識我的朋友,都叫我一聲,火雷子!”
我目光一凜:“前輩是道門人?”
老頭子搖了搖頭。
我又說:“佛門人?”
老頭子還是搖了搖頭。
最後,他說:‘我呢,非僧,非道,非俗。我就在這裡,擺了這麼個地方。給大家過來抄經。你想抄什麼都行,一張經,連材料,帶工本,一共五十塊!”
“那個姓趙的,畫家是吧!你讓他過來抄經吧,還有,你這個小玉人兒。就留在這裡。這東西,姓趙的給它養出靈氣兒了,該是讓他把靈氣兒收回去的時候了!”
火雷子說了話,一抖脖子上的大念珠,嘩啦一聲,接著他挽了個結,一探頭,眯眼,直直地盯我。
實話講,我現在真心不敢跟這老傢伙鬥眼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