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讓你放心去抓他啊。”方鴻道。
“哦?難道方醫生一早就查過他的底細?”宋寒弛問。
方鴻不屑道:“這還用查嗎?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一眼就看得出來?”宋寒弛不禁十分奇怪。
方鴻便向他解釋:“一個人什麼都可以假裝,唯有氣質這個東西,就象靈魂深處的烙印,沒有就是沒有,絕對是裝不出來的,出身權貴之家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種代表著他們身份的氣質,比如你那不長進的侄子,還有他身邊的幾個朋友,甚至連金波,他們身上都會有這種氣質,唯獨那個哈剛,卻是一丁點都沒有,他有的,頂多是一種暴發戶氣質罷了。”
“不過他還是成功騙了很多人,包括我自已,都一度對他的身份深信不疑。”宋寒弛感慨道。
“這裡面有一個羊群效應吧,同時很多人是利慾薰心了,那些被他騙了財的,無一不是希望藉助他的背景謀取暴利。”方鴻道:“不過那傢伙之所以能裝的那麼象,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什麼原因?”宋寒弛問。
第二百二十五章老子不缺你這個“鸞凰之體”!
方鴻道:“那傢伙有很嚴重的噫症,可能是小時候受過什麼刺激吧,使他對貴族身份極度嚮往,甚至到了自我催眠的地步,久而久之,連他自已都深陷幻想不能自撥了,所以說他不僅騙人,其實連自已都騙了。”
“方醫生您說得太對了!當我們用真憑實據揭穿他身份的時候,他還死口不肯承認,表現得十分激動,完全不象是裝出來的,想想也真是可笑啊,原來我們都被一個精神病給騙了!”宋寒弛忍不住自嘲。
“那他現在呢?”方鴻問。
“他現在還是一個樣,不過……”宋寒弛頓了頓:“他剛才要求和您通話,被拒絕後又要求我代為傳話,他說什麼都可以答應您,只求您救他一命。”
方鴻冷笑:“他現在開始出現臉色發青,全身發冷的症狀了吧,他身上的陰毒發作了。”
“是的,他說只有您才能救他,他現在好象很害怕,情緒接近崩潰。”
“遲了。”方鴻冷冷道:“我本來唸在他有噫症的份上,已經給了他幾次機會,但奈何他本性惡毒,視他人性命如草芥,那就讓他自作自受好了。”
宋寒弛沉默了一下,小心問道:“方醫生,您要封了那個礦?”
“沒錯,你封了沒有?”
“封是暫時封了,但是……”宋寒弛顯得十分為難:“方醫生請恕我直言,這件事實在太大,我必須向上級彙報,現在省裡主管礦業的王副省長,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了,我覺得正府不可能放棄這個礦的,畢竟經濟價值實在太高了,以我級別,很難左右到上層的決策……”
“沒事的,你盡力做好自已的本份就是,能力範圍以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方鴻輕鬆道,又問:“那二十名礦工情況如何?”
“已經全部解救了。”宋寒弛道:“還有犯罪頭目鄭少華,已經在中午傷重死亡,據他的手下供述,他是在開槍偷襲您時,手槍突然炸膛受傷的,這真是惡有惡報啊!”
“寒弛,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方醫生請講。”
“大發煤礦的最大股東黃巒,這個人人品不錯,他不是哈剛鄭少華一夥的,你審理這件案子的時候,不要牽連到他。”
“嗯,我明白了。”宋寒弛道,想了想又忍不住問:“方醫生,您是不是已經有阻止這個礦開採的辦法?”
方鴻沒有回答。
宋寒弛也很知趣地沒有再問。
和宋寒弛通完電話,方鴻騎上大28,來到靈地。
他走到一片野生竹林裡面,經過千挑萬選,砍下了一截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