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人鬆口氣,有些高興。
只要兒子不是犯了那種相思就成。
“不過咱們兒子這個是因人的相思。”程大老爺說道。
程大夫人的臉重新拉下來。
“先是飲了一劑疏風理氣的湯藥,接著陡然驚嚇,魂飛魄動,鬱結消退,氣血兩通,就好了!”
而客廳裡廖大夫面帶笑意的說道,一面再次撫掌,“妙啊,妙啊。”
陪坐的程二老爺聽的雲裡霧裡,不過也沒辦法,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不是大夫,自然聽不懂大夫們的話。
“原來是對症的湯藥,是哪個大夫開的,快去賞。”程二老爺對下人說道。
下人應聲是忙出去問。
“湯藥極好,但還有一人也要大賞,就是那個想到用鬼面具嚇你們家公子的丫頭。”廖大夫說道,“如果單飲這幅湯藥,倒稀鬆平常沒什麼效果,但加上這個藥引子,就大妙了!”
說到這裡,他再次撫掌大笑。
“妙啊妙。”他喊道,“我怎麼沒想到過,思而神聚,驚而神散,竟然亦可反之而行,妙啊妙啊。”
程二老爺可以肯定了,這廖大夫果然是神醫,神神叨叨的!
親自看著程四郎慢慢的吃了幾口人參雞粥,程大夫人才放心下來。
“讓母親擔憂了。”程四郎虛弱的說道。
雖然人還沒虛弱,但已經有些精神了。
程大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淚,看著僕婦扶著他躺下休息,才走出來。
她的確想問問那個讓四郎犯了相思病的女郎是怎麼回事,但也知道如今不是問的時候,那就先解決別的事吧。
大房的堂屋裡,春蘭已經跪了半日了。
“說吧。”程大夫人跪坐下來,淡淡說道。
“夫人,奴婢,奴婢是覺得四公子撞了客,所以先去荷花池拜了拜,四公子卻毫無起色,後來奴婢就想鄉下婆子們說的,鬼怕惡人,所以就想嚇鬼。。。”春蘭顫聲哽咽說道,“奴婢有罪。”
她說著叩頭。
旁邊的丫頭婆子都露出複雜的神情,真是走了好運道,那位大夫的話已經傳開了,說這次四公子能好了,全是這丫頭嚇了四公子一嚇的功勞。
說起來也算是四公子的救命功臣,那日後可就不單單是個丫頭那麼簡單了。
“你沒罪。”程大夫人說道,吐了口氣,“你有功。”
伏在地上的春蘭嗚嗚的哭,哭聲裡難掩喜悅。
“只是這功勞不能你一個人佔了。”程大夫人看著她,淡淡說道。
伏在地上的春蘭身子微微一僵,心撲騰亂跳。
“夫人。。”她諾諾的抬頭,“奴婢不敢居功,奴婢是有罪的。”
“那就將功贖罪,說吧,是誰告訴你這個法子的?”程大夫人說道。
此言一出,屋子裡的人都愣住了,春蘭更是面色發白。
“夫人?”她顫聲問道。
“春蘭,其實四郎能不能好,你自己心裡也沒底是不是?”程大夫人慢慢說道,看著春蘭,“我想,如果四郎真的有個好歹,你要說的就是面具是不小心掉下來的嚇到了四郎,是不是?”
春蘭惶惶的搖頭。
“夫人,夫人,奴婢沒有,奴婢不敢。”她哭道。
“你先別哭,秋葵。”程大夫人忽的喊道。
侍立在屋外的丫頭秋葵立刻應聲進來跪下。
“如果是你當時嚇到了四公子,你當時應該做的是什麼?”程大夫人問道。
“奴婢有罪,奴婢驚嚇了公子。”秋葵立刻說道,神情惶惶聲音顫顫,似乎她真的犯了這個錯。
“春蘭,這事發生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