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千雪早已累得不行,但想到有病人等著醫治,也不喊苦不喊累加快腳步,左轉右拐,拐得千雪暈乎乎的,終於在一間簡陋的農舍停下了。
這裡真夠偏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放眼看去只有零零落落的幾戶人家。
顧想容把易水寒領去房間裡看顧長風,千雪在客廳裡坐著歇息,掃了一眼這房子,她終於都體會到什麼叫家徒四壁,但也收拾得整整齊齊,掛了幾幅字畫裝飾,有幾分雅緻。
顧長風已經燒得昏昏沉沉的,易水寒一探,燒得挺厲害的。
“想容,拿毛巾來。”易水寒開了那壇烈酒,解開顧長風上衣,把就酒灑到顧長風身上。
顧想容取來毛巾,突然想到易水寒也是女子,於是便連忙道:“水寒,讓我來就行了,你到外面休息吧。”
“用毛巾蘸酒後敷在你哥哥身上,隔一會兒就換一次。”
“好。”顧想容也不問為什麼,連忙照做。
“怎麼樣?”千雪休息完了,禮貌性地進來關心一下。
“司儀那傢伙還沒回來?”易水寒問道。
“我看那小白臉是偷懶,我出去守著。”
這邊,司儀拿著大包小包急急而來,連雞鴨魚蔬果也買回來了,把東西放下,找了個凳子一屁股坐下,用袖子扇涼,累死他了。
“小白臉,你的速度比蝸牛還慢。”
“大小姐啊,這地方不好找啊。”司儀也不和千雪爭執關於小白臉這個綽號了。
“司儀,去煎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易水寒聞聲就出來了。
“公子,這、這。。。。。。”他才剛坐下。
“還是我去煎藥吧,司公子是客。”顧想容趕緊過去取藥,她怎麼好意思讓客人去煎藥。
“想容,這種事情讓男生做就可以了。”千雪拉住顧想容,警告地看了司儀一眼。
“公子你也是男的。”司儀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是不是想提前領薪水?”易水寒瞧了司儀一眼。
“不想,一點都不想,我現在就去煎藥。”司儀立刻取了藥向廚房走去。
生火煎藥,折騰了不短的時間,司儀才滿頭大汗地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
千雪一見司儀,愣了一下,隨即便笑意盈盈地說道:“司儀啊,快把藥端進去吧。”
司儀一聽千雪不再叫自己小白臉,心中得意,高興地把藥端進房間裡,“公子,藥煎好了。”
易水寒多瞧了司儀兩眼,眼中隱隱有笑意,但沒說話。
顧想容一愣,隨即‘噗哧’一聲笑出來了。
司儀滿腹疑雲,他怎麼了?
這時,千雪進來對顧想容使了個眼色,輕咳兩聲,“想容,還不快餵你哥哥吃藥。”
顧想容趕緊接過藥去喂顧長風。
司儀瞧了顧長風一眼,見顧長風臉容清瘦,似乎病得不輕,衣衫解開,還滿身酒味。
☆、放飛夢想02
“不怕他著涼?病了還喂酒?”司儀疑道,這樣會不會治死人?
“鄉巴佬,他在發燒,搽烈酒是在物理降溫,懂不懂?”千雪翻了個白眼。
“千小姐啊,你盯著一個男人的胸膛看,你害不害羞的?”司儀咬牙切齒道,那回叫他小白臉,這回又叫他鄉巴佬,是可忍孰不可忍!
“別說看,我還摸過呢。”千雪沒好氣道,人體模特她也見過不少,她留學過,國外的思想更為開放,她也是耳濡目染。
這時,顧長風雖然有些昏沉,但意識還是清醒的,聽到千雪這話,差點嗆著了。
“好了,好了,我們出去吧,別阻礙病人休息。”易水寒擺了擺手,打斷二人的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