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漸漸陰雲密佈,夏日的雨落了下來。然而,在戰場上,依舊沒有一絲風。雨滴落到屏障上,被高能的鐳射烤乾,化作白色的水汽。
破土而出的茂密植被打破了夜晚的寧靜,木紗周圍,豎起一大片森林,就像其中有神廟的雨林一樣。她與樹冠齊平,要是突然從樹冠中偷襲的話,的確有可能成功。
安靜的殺意,只有最純熟的老手才可能像水一樣沒有痕跡地潛入。她趕忙一槍過去,槍頭卻被絞入氣流混亂的風眼之中。枼右腳踏地,從側面迴旋到背後,兩刀揮過去。
匆忙防備的她被打到了神壇的牆壁上,在此時,一道紅光又撐滿了眼簾。
鋼刀附上烈焰,被加熱的空氣似乎都不安地浮動。炎光輪轉,痛苦燒灼之感瀰漫上全身。容雪琳又像走馬燈一樣匆匆退下,留給木紗的是柳碧的重拳。
神壇堅硬的數層木質牆壁被打破,兩人一起從四十多米的高度跌到地上。柳碧甚至還富有心機地讓她的腹部墊住膝蓋,落地之時,正對的那塊脊椎被完全砸碎,連內臟都差點從喉頭嘔出來。
左手扒開柳碧,右手再擋下兩發硝種子,恢復好後回身就跑會神壇。現在自己在明,他們在暗,要不趕快轉移到高處,就處在極危險之中。
正這麼想著,腳下卻頻頻打著趔趄,終於被絆倒在地。
無數蛇一樣的樹根盤曲起來,將她緩緩拖入黑暗的深淵。無論挑斷多少,都迴圈不絕地生長,完全沒有退縮的趨勢,四面的樹枝也向她伸過來,要是雙手也被控制住的話……
“給我……滾開!”半個樹林被突然爆發的衝擊波完全夷平,那些高聳入雲的樹最後連灰都沒有留下。
她造出了一個以她為中心的大坑,坑中草木不生,配著被掃落的綠葉,一股蕭條之感。
三人慢慢走向坑口,全副武裝。看來,這裡就是所謂的【最終決戰地】了,所有人都要獻出畢生學術,保住自己的命。
只見木紗的身形在迅速改變,她身下鑽出了一棵小苗,那小苗和她纏在一起,最終將整個身體都纏了進去。
小苗瞬間拔高長大,人合抱都抱不過來,填滿整個大坑。在苗頂,長出了一個巨大的花苞。花苞慢慢綻開,在花心金黃的蕊,貌似突出了一個人臉的模樣。
“這惡趣味的東西是什麼?”容雪琳不知為何對這像天線寶寶裡的太陽一樣的東西特別的厭惡,已經磨槍擦劍要把它幹掉了。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一種和植物融合的邪術。”枼的右手長出了硝種子,“反正印堂露出來比藏起來好。”
大花卻不會等人,無數沾滿毒液的荊棘從根部放射出來,只見枼雙持蕉葉刀,將荊棘盡數砍斷。要是下雨的話,他也能擋下的吧。柳碧心想。
與此同時,花蕊人臉的口部突然張開,紫色的酸液一股腦倒了出來。那酸液在土地上流動,流過之處,充滿生氣的綠色全部變成焦黑。
就按這速度,不出五分鐘就會噴到大家身上。
果然,又一大口酸液直接向大家噴來,柳碧挺身向前,右手中高密度的空間就像堅不可摧的障壁,轟開了空氣,將一口酸液完全彈了回去。
一些液體沾到了大花的莖上,痛得它發出高頻尖叫,差點把大家的耳膜震破。
柳碧的形式也不容樂觀,再用一次能力後,她已經完全透支,傷口也崩裂了不少。木紗可以有第一、第二、第三、乃至萬千種變化,可柳碧只有一條命。
大花恢復完全,再次吐出一口滾熱的液體,大家慌忙躲過,只見這次的液體更加帶勁,不僅連岩石都能燒裂,還跟濃鹽酸一樣有揮發性,隔了好遠都能被它燒得吐血。
容雪琳從佈滿裂痕的金屬甲片中摳出一個小晶片,向上一拋,藍色的屏障立馬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