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鬧鬼啊?是幻術!”素鱗趕忙叫兩人咬破舌尖,卻只見四面的景色都在不斷變化。
身體一陣刺痛,像刀子一樣鋒利的琵琶弦穿透了大家的四肢,緊緊地穿在天花板與破碎的地板之間。更加不妙的是頸部的左右都穿了弦,一旦有動作,立刻會失血過多而亡。
素鱗能講話,說明沒有穿破氣管,頸部的弦只是一個保安措施。
素鱗口中鑽出一條小蛇,小心地向上面看去。只見琵琶弦都連鎖在一起,有一個人動了,其他兩個人都活不成,完全不給素鱗或者柳碧救人的時間。
“大家都別動!”素鱗叫了一聲,剛想阻止大家說話,就看到柳碧和源妃又在吵來吵去。
“跟你說我的慾望才是最純粹的,要不是聽了你的鬼話,在魅術裡留了那麼長時間,息華早就成為孤魂野鬼了!”
“剛才享受得那麼起勁的是誰啊?你還敢說?!”
“我這是為了偷襲考慮,是高尚的戰鬥欲。”
“一邊去!你知不知道,偽君子不如真小人?”
這兩個人即使快被紮成篩子了還在搖來搖去。素鱗覺得如果仙都市的人都能這樣地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話,也不用煞費心機地研究無人機甲了。
然而,四面都沒有息華的影子,她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馬上就要天亮,她需要在這最後的機會中殺掉花魁大人。琵琶弦在剛才的偷襲中被源妃削斷,估計只能用一般的武器,也只可能跑去顧盼的房間行刺殺了。
素鱗深感自己疏忽了,要是提前把秋水叫過來,也能和沒有強大魔法的息華過上幾招,等到她破解這個連鎖機關再說。現在大家都被困在這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顧盼被殺了。
她無意怪罪柳碧兩人,只是自恨沒有想太多。如果是aster的話,應該能佈置得更加周全一點。
突然,大坑中傳來了一陣雜音。幻境中的衣服其實是一個通話法陣,現在正開始向動彈不得的三人放送著息華遙遙傳來的聲音。
“顧盼就在我面前。”息華說道。
柳碧剛想插話堵回去,卻被素鱗攔住了。現在每分每秒都極其重要,千萬不能讓息華起殺心!
“你們知道我的痛苦嗎?你們知道,當時我多麼想自殺嗎”
息華想不想自殺素鱗不知道,反正柳碧的嘴炮已經忍不住要開火了,她趕忙冒著觸發機關的危險拿幻術制止。
“我滿懷希望地去赴約,姐妹們也替我祝賀,他卻沒有來,只給我留下一封信。信裡說:【自古綵女是半點朱唇萬人嘗,怎得比上新科狀元郎?】
我不以為然,只想好好在外面開始屬於自己的人生。卻不知,金籠街出身成了深深的烙印,將我打得抬不起頭來。
街中的榮華富貴化作街外的萬人唾棄,他們一方面永遠嚮往著可望而不可即的紙醉金迷之地,又一方面將我們這些跌落神壇之人貶入泥中。掌握魔法的體質又讓我成為異類,我每到一個地方就受盡譏笑,最終其他人都自發地與我隔離開來,好像我身上有烈性的病毒。
我漸漸意識到,金籠街的女人就像溫室裡的花朵,與外面的世界始終存在一層隔膜。在溫室中看外面的世界很美麗,以為自己可以茁壯地成長,便不顧自己的軟弱、天真、衝動,結果一出溫室就被寒風吹落了花瓣。
我想自殺,但又不斷看到和我同樣境遇的人在深淵中掙扎,所以我不得不重返金籠街,阻止任何人出去。我又怕被金籠街裡的人認出來,於是只能出此最快捷徹底的下策。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要再將我的後輩顧盼殺死,也可以解脫了。”
素鱗秘密白了白眼,為什麼幹出這種事情的人都這麼不可理喻又固執?還是說不可理喻又固執的人才能幹出這種事情?她開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