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顧腳下踩到什麼。大家確實像走在電熱鍋上一樣,踮著腳,小心翼翼地從碳化的死屍中穿過去。
四面已經變得全黑,只有打手電才能照亮身前的一小片區域。偶爾手抖一下,就照到掛在電梯邊緣的一個焦黑猙獰的頭顱;也有的照到假人。這都要驚嚇好一陣。
突然地,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到彤的頭上。他叫柳碧打手電。
光芒亮起,只見得一個炭黑的嬰兒正趴在彤的天靈蓋正上方,無神的臉只對著柳碧。
“啊——”
“叫個鳥!”希爾斯一手電過去,嬰兒的屍體被打得粉碎,“到時候上了戰場豈不是要尿褲子啊?這裡的每一個屍體都只是死物而已。鬼要在上面。”
希爾斯想用一直安靜的安娜教育他們,卻發現安娜倒在一旁的欄杆上,嘴裡一股酒氣。她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一下把安娜打醒。
“啊呀,早上喝的時候兌……兌過水了。”安娜慵懶地說,又打了個酒嗝。
希爾斯自認倒黴,又想起古書上說安娜·安莉亞就是嗜酒如命的,之前不喝只是沒機會喝而已,只好嘴叼著手電,背了安娜起來,一步步向上走。
二樓是女裝區,四面的禮服皮草在烈火的燻燒下都化為了焦炭。那些承載著虛榮與美的櫃檯也化為無物。在以前,好多衣服都是從這裡買的。希爾斯看看身上穿了十年的鵝黃色旗袍,嘆了口氣。
忽然,一縷黃光吸引了她的視線。
與此同時,在安全市富人別墅區的一棟別墅裡,原本開啟的窗簾緊緊閉上。閉上窗簾的正是嚴宏。
“你昨天是有意要見到柳碧的吧。”他身後一個沉鬱的男聲響起,“結果鬧出了亂子。”
“現在他們的亂子才叫大哩。”嚴宏笑一笑,“現在安全市安保大隊的高層們巴不得讓希爾斯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這樣的除鬼任務,放在你們那邊是不計幹員生命損失的【圍剿】級別吧。”
“那你要怎麼辦?”沉鬱的男聲又一次響起。
“靜觀其變。”
:()真的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