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在你們回來之前就已經衝出去了,我們也不好攔嘛。”米莉攤攤手,面對著面前的兩個膚色慘白的人。
這兩個人正是南宮茗的爺爺和奶奶——南宮延昌和南宮雯。說是這麼說,兩人也就才五十歲。就在這個還算是壯年的時候,他倆的頭上就已經飛滿了雪花一般的白髮。
他們一回來就得知自己的孫女因為聽到南宮鮫的事情離家出走,差點驚得背過氣去。南宮延昌已經神情恍惚,快要倒下去,多虧了希爾斯盡力攙扶,才最終站住了身子。
兩位未老先衰的人顫顫巍巍地扯了把椅子坐下,緩過氣來,接過希爾斯泡來的蓋碗濃茶,身體向後仰靠在藤椅上,雙眼無神地瞪著天花板。
終於開口了,南宮延昌的聲音很顯老:“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她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這個女兒這麼些年來也不知道害了我們多少。”
“願聞其詳。”希爾斯一半抱著收集情報的角度,一半也是想聽聽南宮鮫的八卦,她半跪在地上,把喝過的茶杯捧在手掌中,就很像以前小媳婦侍奉公婆的樣子。
“唉……”南宮延昌使了個徵求的眼色,等到南宮雯同意之後,再開啟了話匣,“說到這個女兒啊,真是個不肖女。她小的時候,我們家沒錢,有什麼好東西都先給她用。等到我們好不容易開了這爿店,想要她好好把這門手藝傳下去。她卻說,她卻說她要去結交【各路豪傑】,要充大做英雄!每天晚上都留下一封書在家裡,人從來都看不見。結果呢?出去混得灰頭土臉不說,還不知道怎麼被人騙了,留下這麼一個種來!我……我不得……”說道興起處,南宮延昌就像脹大了的氣球一般,但很快就又癟下去。
“我們勸過她,可是有什麼用呢?她把孩子生下來之後,沒過一年,又出去鬼混,後來就沒了音信。孩子還要我們來帶,等到我們已經忘記她了,孩子也懂事了,卻傳出來她死了的訊息……”
端木真愛最後整整自己的衣裝,轉過身來,問道:“這就是你們遲遲不告訴南宮茗真相的理由?”
“是的……”南宮延昌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是南宮雯繼續幫他補充的。
“我們一直沒告訴孩子她的生母是誰,一直說她的爸爸和她媽媽離婚了,媽媽難產而死。更是從來不提名字的問題。這次是你們來辦公務了遇到小茗,她才知道……
三人仔細地思考了一下,關於南宮鮫傀儡的事情就不要告訴他們兩個了吧,不然鬧出點人命就完蛋了。還不如再問點有用的東西。
“這個……這個她留下的信,有保留著嗎?”米莉直截了當地要求道。
隨即地,南宮雯從床下緩緩摸出一個鐵盒子,抖索著掀開,只見裡面都是發黃變硬的紙片,上面的墨水很淡,還有明顯的眼淚滴上去的痕跡。南宮雯說全在這裡了。
幾十張發硬的紙片上都寫滿了瑣碎的小事,絲毫沒有一點情報的痕跡,和大家印象中相差很大。
“全在這裡了?”
“全在這裡了。”
正當大家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端木真愛一把搶過一張來,在火上燎燎,把隨身用作做傀儡的碘酒滴在上面,只見藍紫色的細密字跡慢慢顯在紙上。
“是用米湯子寫好的字。紙發硬就是因為這個。”端木真愛作為影部幹員,平時接觸了不知千百萬的米湯書,現在一看那紙發硬發皺,立馬就看出來了。
幾十封信的內容是可以貫通的,大家把它們重組順序,首尾排在一起,果然排出了一封密信。
【南宮鮫作:請後來看見這封信的人好好對待我的父母,我自知對不起他們。
我在外面經歷了很多——想要結交豪傑當然只是個藉口。我真正要做的是探究南宮家的起源。為什麼我們南宮家如此適合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