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要……”遲燕嬌感覺自己不被那一槍打死,有點驚訝,也有一點覺得虧了。
“只要是肯回頭的人,我們一律當同伴保護。”嚴琴回頭一笑。
正在這時,門被一下開啟。外面的官員聽到裡面出現了玻璃碎裂的聲音,疑心是遲燕嬌打碎窗戶跑了,爭先恐後地衝進來。
“怎麼了?”
“出現了狙擊手。看來他們想把遲燕嬌滅口啊。”嚴琴指著對面樓上的屍體,並把子彈交給擅長化驗分析的人,“這麼說來,遲燕嬌身上的情報很有分量。”他鬆開自己的尾巴,叫人來給予遲燕嬌保護。
所有經過審訊的犯人都被單獨放在隔間裡。隔間牆壁的混凝土外面包了層鐵皮,裡面還封著一個鉛芯,幾乎不可能被打破。唯一有點文章可做的地方是玻璃牆,但是玻璃牆裡外都貼了一層新金屬膜——可以打碎玻璃,但永遠都開不出一個洞。忘說了,這樣的隔間還幾乎完全隔音。
遲燕嬌被帶到這樣的一個隔間內,鬆開了所有的繩索手銬,跟著進去的還有嚴琴和容雪琳。
“好。”容雪琳伸了伸懶腰,“你有幾個兄弟姐妹?”
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對救下自己命的人,雖然嘴上不說,心中還是有一點好感的。遲燕嬌現在也願意開啟話茬,說些除了求死外的話了。
“我沒有兄弟姐妹,我是我媽的獨生女。”
“你……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嚴琴問道。
“你們想幹什麼?”遲燕嬌的眼神迅速變得嚴厲——就像把殺豬刀。
容雪琳把身體湊向前來,賠著笑說道:“不不不,我也是我媽的獨生女,我很好奇,他只是幫我問問而已。”
遲燕嬌的身體如釋重負地向後靠,眼神再度柔和:“她……和我爸離婚了,我被劃給了她,她對我很好。好久沒看見了……”
沒想到容雪琳身體前傾,捲毛的馬尾辮就像風滾草一樣跳動:“同道中人啊!我爸也和我媽離婚了!我也被劃給了我媽。也很久都沒見過了,我還以為這樣的人就只有我一個吶。”
遲燕嬌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但她很快又把它隱去了:“你媽……對你好嗎?”
“怎麼不好!有什麼都買給我,儘量滿足我的要求——啊呀……”容雪琳看上去很後悔地靠到椅背,“覺得那裡的生活太沒趣,上學上到一半就出來了。已經六年沒看見了,好想她。”
遲燕嬌一開始還面無表情,聽到後面,眼淚不自主地下來了:“我……我也是。我十四歲就從家鄉逃出來,出來就後悔了。想要回去,卻怕人笑話。本來要找個好工作的,沒想到……”
“現在還有機會!”容雪琳想她伸出了手。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遲燕嬌就像一個水龍頭一樣把情報全部吐了出來。嚴琴在一旁記錄情報,記著記著,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具體是這樣的:嚴琴他們推論的地下公司的的確確存在,而且現在公司的首腦就是當年大案的漏網之魚。在這一年中,他們一直在地下活動,即使這樣,年內幾起匪夷所思的明星自殺現象都有他們的責任。當然了,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找的都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明星。現在是因為要透過嚴瑟這個缺口,窺見同住屋簷下的安全市某些高層的機密。
嚴琴和容雪琳走出安全房,互相交換一下眼色。
“把夏木的通緝令發出去吧,他又開始作妖了。”
的確,如果真的純粹是個誘導明星作為賺錢工具的地下公司,自然是以賺錢為己任。現在是個和安全市高層有關係的人就知道嚴瑟和很多安全市高層都同住一個屋簷下,那些政府中的內線可能讓總部不知道這件事?
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