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來啦。”姬沃悄悄地把身後的門關上。沾了水的把手滑膩膩的,差點沒把住。
姬葡的半個身子都泡在了浴缸裡,黑色長髮披散,就像一個遠離塵世的仙女一般。
魔法讓她上次的傷了然無形,絲毫沒有影響羊脂玉一般的面板。雙腿修長,腰肢細軟,和身穿重鎧或者穿上魔法禮服裙的樣子截然不同。
姬沃看向自己,小麥色的面板,傷疤如樹幹起伏一樣習以為常,在前胸處,還有一條貫穿頸根到肝臟的一條長長的刀疤,好像要把她的身體完全切開一般。
水汽氤氳,姬葡雙眼微闔,霧在她的臉上漸漸蔓延出一層水霧。浴缸中的溫水出現漣漪,那是姬沃把身體放進來的擾動。
小蜘蛛知趣地從她手掌處爬出去,隱藏在肥皂盒下。說來也奇怪,就只是訓了幾天就如此聽話,姬沃真的有煽動才能不成?
浴缸有點小,兩個人的身子交纏在一起。之前旅行遇到野外的小小泉眼時,姬沃幾乎是和伊西絲背貼背洗的,所以現在幾乎沒感到什麼不妥,而姬葡的臉上卻慢慢染上了一層紅暈。
“城主大人,看不出來嘛。”
“這……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在整個浴場裡洗的,現在總會有點不習慣。”
姬沃在上次刺殺失敗之後惡補了不少資料,現在她已經能從言語和動作推出一個人的心理活動。就對面來說,在蘭諾城裡估計沒什麼人陪她說話。
“那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城主這種事,誰當也無所謂。不過如果和我們同行,可以一直陪伴著彼此哦。”
姬葡在上次刺殺失敗之後也惡補了不少資料,雖然還是差不多的單純,但也長了不少戒心。自己本來是要招安姬沃的,怎麼能讓自己被招了去?
“他們還要有很長的路要走,只要你能在蘭諾城停留,陪伴就已經足夠了。要知道,在姐姐死後,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沒錯——都是很久之前的恩怨,要不然我們今日也不會站在敵對的立場上。”
“那你……決定就此消除這一個恩怨嗎?”姬葡還在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她雖然心底裡覺得,姬沃不可能答應自己,姬糖很久以前也和自己說過登上城主之位後一定要捕殺自己其餘所有的親戚,但她依舊希望對方能同意,走到自己的身邊。
因為除了姐姐以外,她就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獨坐在寶座上,四周是空蕩蕩又孤獨的城堡,就像籠中之鳥,根本透不過一絲氣。
姬沃的爸媽在嚥氣前死死掐住她的手,叫她一定要親手瞭解掉將來的城主。講真,她恨不得現在就把姬葡淹死在浴缸裡。這種恩怨怎麼可能了結呢?要就這麼了結,姬沃還做不做人啦?
但是純講道義也不成,那這就是傻子了。她最好,也只能將這樣的怒氣深壓心底,綻出最溫暖的微笑。
“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本來就過不慣那種宮廷的生活,還是算了吧。”
“沒……沒關係的。我可以讓你作為我的護衛,就像我作為姐姐的護衛一樣。”姬葡讀出了上一句話中的意向性,但她不知道,對手之所以是這樣的,只是那個人想讓你看到她這樣而已。
“算了別談這個,這浴室還蠻大的,我幫你搓搓背吧。”
“這……”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姬葡有些不情願地慢慢轉過身來,雙腿曲起,整個人縮成一團。她的後背又白又滑又軟又嫩,和姬沃背後被幾次偷襲的刀疤完全不一樣。果然是大家小姐,即使練個武也不能傷了自己。
乾毛巾在手上圍了兩圈,從上到下慢慢搓下來。
力道很大,姬葡感覺背後甚至有點痛。她也曾讓城中專門服務的女僕來幫自己搓背,那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