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兩的銀票,只說了他們被騙及被人追殺的事,“被她們搜走身上的錢後我們就身無分文了,本來我們打算當了玉佩就僱馬車的,誰知道那些土匪竟然緊咬著我們不放,差不多到興州府時還有一夥江湖人士追殺,要不是浩然功夫好,帶了我逃進山林裡,我們說不定真的見不到大表哥了。”
範子衿生怕被揍,怎麼可憐就怎麼說,眼淚汪汪的看著大表哥道:“我們在山裡根本抓不到野味,看到野果也不敢摘來吃,一直又餓又渴,我們還以為會餓死在山裡呢。”
齊浩然邊往嘴裡塞雞腿邊點頭,滿嘴是油的道:“後來我們遇見了個小姑娘,她給了我們胡餅,還給了我們一隻野雞和野兔,不然我們肯定要餓死了。”
不餓死短時間內也走不出山林,說不定還會越走越往裡,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齊修遠看著狼吞虎嚥的弟弟,再看瘦得衣服都空了的範子衿,心裡又氣又疼,最後板了臉道:“那是得好好感激人家,下次見著人把獵物的錢給她,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又道:“至於土匪的事大哥來處理,你們不用管了。”
“那追殺我們的人……”
齊修遠眼中閃過寒光,沉著臉道:“他們既然是江湖人士,那就當以江湖事了,祝家雖然退出江湖從軍去了,在江湖中也還有些地位,這事我與舅舅們商議過後處理。你們只管在我這兒住下,我寫信與姨母,讓她來接人。”
範子衿一愣,立即眼眶一紅,難受的低頭道:“大表哥,我們不想回去。”
齊浩然連連點頭。
“胡鬧,”齊修遠蹙眉道:“北地不比京城,這裡什麼都缺,又是邊關,危險得很,浩然還罷,以後要從戎,你卻是要科舉入仕的,留在這裡能有什麼前途?”
“我回到京城也不會有前途的,”範子衿寒著臉道:“在那裡我光被人欺辱了,哪裡還有閒心讀書科舉?大表哥要是不容我,那我就去找祝舅舅他們去。”
齊修遠一愣,問道:“誰敢欺辱你?”
在他看來應當是他弟弟被欺負才對吧?
他沒有母親,父親又不管他,寄養在範府,腦子又一根筋兒,性子還倔,不受欺負才怪。
但範子衿不一樣,他是嫡長子,父母俱在,姨母又疼他,他自己也聰明,從小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別人很少能算計到他,誰敢欺負他?
齊修遠懷疑的看向他。
範子衿就委屈得直掉眼淚,齊浩然雞腿也不啃了,一抹嘴巴就告狀道:“大哥,是姨父和範子蕭聯合起來欺負子衿的,您還不知道姨父?嫡庶不分,心都偏到天邊了,以前還好,這些年越發變本加厲,你才走沒多久,因為讀書的事,姨父幾乎隔三差五就跟子衿臉色瞧,明明他讀書很厲害的。”
齊浩然見小夥伴掉眼淚,更氣憤了,漲紅了臉道:“這次子衿考中了秀才本是好事,誰知道我們還沒來得及慶祝,姨父就說要把恩蔭的名額給範子蕭,我們離京前他都上摺子了!”
齊修遠聞言臉色也不由一沉。
齊浩然繼續憤憤,“誰家恩蔭的名額不是給嫡子的?就算不給嫡子也會留給嫡長孫,秀才到舉人是一道坎,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為這一道坎熬白了頭髮,子衿是聰明,但他一日考不中舉人,這事就一日不能定下。就算他喜歡範子蕭,想把名額給他,那也得等子衿考上舉人之後,現在子衿才十二歲,範子蕭也才十五歲就急哄哄的把恩蔭定下,這是生怕我們不知道他在防備子衿?”
範子衿的臉色更白,齊修遠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說到底還是範思文和範子蕭的吃香太難看了,他但凡等子衿再大一些,及冠或是考中舉人之後再決定恩蔭的人選,就算那時候他依然要把名額給範子蕭,子衿縱然生氣也不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