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輕輕撫摸了窗欞一下,隨即他的整個身體一軟,癱倒下去,腦子也在一瞬間失去了知覺。
這腦後被襲,卻是裴英侯擊出的暗器。
他與公輸全相處許多年,對於公輸全身上的弱點是瞭如指掌,而且裴英侯雖然武技不高,但是卻練有一手極強悍的暗器功夫。
他知道公輸全全身上下或許都防遍了,但是這腦後勺卻是一處極大的弱點,所以毫不猶豫地打出了暗器,擊中了公輸全的後腦勺。
這枚暗器之上,自然少不得藥劑。
看著毫無知覺躺在地上的公輸全,裴英侯的表情複雜,沉吟片刻,目光終於堅定起來,沉聲道:“留兩個人,將他綁起來,看住他!”
……
西花廳的院子裡,兩百多名暗黑吏員依然是靜靜地站著,悄無聲息。
每一名花廳吏員進入西花廳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學習“二十一條”,而二十一條的第一條,便是上令下行。
所以對於西花廳吏員來說,他們只是執行上峰的命令,而不會去詢問為什麼要那樣做。
一個恐怖的暗黑機制體系,就是這樣從頭到腳的一致性運轉。
韓漠的話,在西花廳固然是最高命令,但是當韓漠不在的時候,裴英侯便是西花廳的頭腦,這一點,誰也不會懷疑。
裴英侯的思想和命令,也就是現在西花廳的頭腦。
他發出的指令,在這一段時期,也就相當於是韓漠的指令,西花廳的吏員們,自然是無條件地去服從。
裴英侯從屋內出來之時,眾西花廳暗黑吏員的眼睛都看向了他,雖然誰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是大家心裡都很清楚,今夜很詭異地將所有西花廳吏員召集回來,必定有著極大的行動。
跟在裴英侯身邊的,亦是一名蒙面的暗黑吏員,手中端著一隻鐵盤子,鐵盤子上面,放著四支令箭,這四支令箭,俱都是鐵製,豁然便是地下密室中的鐵製令牌。
這種令牌,乃是西花廳極其重要的令符,除了西花廳廳長的黑鐵令牌,這鐵製令牌完全可以調動西花廳的所有力量。
裴英侯向東面看了一看,心中知道,自己的同盟勢力,在這個時候應該都開始行動了。
而西花廳,也該迅速配合其他同盟勢力的行動。
並沒有沉吟太長時間,裴英侯已經沉聲道:“夜蝙蝠!”
從隊伍中立刻出來一人,躬著身子。
“你領三十人,在天亮之前,控制燕京府。”裴英侯簡潔明瞭地道:“你們必須做到,若無我吩咐,燕京府所屬衙差不可有絲毫異動!”
說完,他從鐵盤子裡取出一枚鐵製令牌,擲向那名代號喚作“夜蝙蝠”的暗黑吏員,夜蝙蝠伸手接過,恭敬道:“是!”
“墨蛇!”
“屬下在!”又出來一名暗黑吏員。
“你率四十名人,控制大理寺,無我吩咐,大理寺所屬官差不得有任何異動!”
又丟出一面令牌,墨蛇接過。
“藍蜥蜴!”
“屬下在!”
“你率四十人,控制刑部衙門!”
連續派出三枚令牌之後,裴英侯拿起最後一枚令牌,沉聲道:“白蜈蚣!”
“屬下在!”
“你率一百人,監控東花廳!”裴英侯緩緩道:“潛伏在他們衙門四周,他們但有異動,殺無赦!”
“卑職領命!”
雖然所有人對於裴英侯發出的指令都感到震驚無比,但是卻都十分順從地接受了命令。
東花廳如今的編制是四百人,但是一大半都被派往京城之外,有的潛伏在他國,有的潛伏在各州郡,如今身處京城的東花廳吏員,數量不過幾十人而已,西花廳派出一百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