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的速度向這邊游過來,海面上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煞是壯觀。
混亂不堪的海上戰場,中原船隊兀自十分有秩序地進行著圍殺追殺等任務,東海鷹號高大堅固,韓漠站在高高的樓臺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整個戰局,從而做出十分合理的戰術安排,而各船也能夠清晰地看到東海鷹號傳出的命令,執行著韓漠的戰術意圖。
除了東海鷹號巋然不動,其他九艘船隻都是進入戰場之中,每一艘船都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著它們的作用。
除了兩艘船兀自在進行短兵相接的肉搏戰,五艘船追擊潰逃敵船,而巨鯊號和黑珍珠號則是直向倭軍旗艦殺過去。
其中一艘倭船正要撤離戰場,卻被巨鯊號的艦首生生撞上,那銅質巨鷹艦首在這一刻展現了強大的威力,那艘倭船在巨鯊號的猛烈撞擊下,竟然被生生撞裂,很快便沉入了海中。
兩艘被倭匪登船的中原船隻上,雙方展開血肉廝殺,比起南洋人在倭人面前的弱勢,這兩艘船上的海上人當初過的可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單兵作戰素質極高,也根本不缺乏勇氣,與倭人短兵相接,雖然並不是佔得絕對的上風,卻也並不落於下風。
更為緊要的是,中原船隊即使是商船,其體積也遠大於倭軍普通戰船,所容納的船員至少在一百五十人左右,而倭船固然有能夠容納一兩百人的旗艦大船,但是大多數卻只能容納六七十人,所以在人數上,海上人卻是處於優勢,船上通常都是兩到三名海上人合擊一名倭匪。
雖說倭人死傷慘重,但是倭人野蠻起來,卻也是很有殺傷性,兩艘船上,卻也有不少海上人死在了倭匪的大刀之下。
各船一面追擊,追擊之中,船上的船員也是箭矢不斷,將落在海中的倭人射殺。
陽光刺目,火光沖天,而此前湛藍的大海海面已經血紅一片。
……
島津月久摘下了罩住面龐的面具,露出一張瘦削卻顯得十分陰鷙的臉龐來,看著自己的船隊毀於一旦,他臉上那震怒驚駭之色緩緩恢復了平靜,如同老僧般看著前方連綿的大火。
看著兩艘巨型中原戰船正迅速向這邊殺過來,倭軍旗艦上的兵士們也都顯出驚駭之色,此時在旗艦旁邊,不過兩艘小型護衛船隻,一旦那兩艘巨型戰艦殺過來,根本不是對手。
島津月久沉默片刻,終於冷聲道:“將人質都帶上來!”
身邊的旗本武士立時飛奔下樓臺,只是片刻間,便驚慌失措地奔回樓臺,顫聲道:“回稟主公,南洋那些人質……都不見了!”
“納尼?”島津月久神色大變,這一次是真正地顯出了驚恐之色。
南洋七國人質在他手中,也是他最後的王牌。
在此危難時刻,他有人質在手,只要將人質盡數帶上來讓對方看一看,對方投鼠忌器,必不敢輕舉妄動,那時候自己便有談判的底牌。
如今形勢,他倒也不想能夠以人質換取什麼更大的利益,只希望能夠保住一條命,只要重返倭之丸,臥薪嚐膽,回頭再重整旗鼓,也未嘗沒有捲土重來報仇雪恨的機會。
但是此刻卻聽到人質失蹤的訊息,這就巨大的鐵錘在他的胸口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甚至感覺到頭暈眼花。
他為了安全起見,將人質都囚禁在底艙之內,更是派了數人看守,可是人質卻不翼而飛。
“主公,他們……鑿穿了船底,從船底將人救走。”旗本武士慌張地稟道:“等到我們的人發現底艙進水,人質已經不見蹤跡!”
“八嘎!”島津月久氣急敗壞,他便是再冷靜,此時也已經沉不住氣,還沒等他怒火消去,旁邊一名旗本武士已經高呼道:“主公小心……!”猛地撲過來,將島津月久推開,卻聽得“砰”的一聲,一塊巨石已經飛過來,砸在那旗本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