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久。”幼清高興的道,“我本打算在車廂裡歇會兒呢,今兒跑了一上午,可真是累的很36計。”
宋弈戲謔的道:“哪裡累,我幫你捏捏!”
幼清輕輕笑了起來。
江淮就傲然的用鼻孔對著鄭轅,一甩鞭子嘚兒嘚兒的趕著車從鄭轅身邊走過去……
鄭轅閉上眼睛,拳頭上青筋畢露,微微發著抖!
幼清給宋弈斟茶,高興的看著他,問道:“我們現在是回家,還是去井兒衚衕,姑父升官了吧?我們該去恭賀姑父才是。”
“你不是累了嗎。”宋弈拿著她的手,在手心裡輕輕捏著,“時間還早,我先陪你回去歇會兒,等晚上再陪你回去好不好。”
幼清當然不會反對,開心的點著頭。
“你今天真聰明。”宋弈將兩隻手捧著幼清的臉,與有榮焉的道,“你不知道,我聽到嚴彭氏在郭府鬧騰的時候,就擔心你難應對,可就在我趕去郭府的路上,卻看到你和錦鄉侯府的徐李氏上了馬車,我這才又驚又喜的明白你的用意。”他望著幼清小小的臉被自己的手掌託著,一雙眼睛墨黑的眼睛笑盈盈的望著他,他從這雙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除了他之外什麼都沒有。
宋弈一時間覺得無比的滿足,比起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滿足,他低頭用額頭抵在幼清額頭上,輕輕嘆道:“他們都說我慧眼識珠,奪了薛府的寶貝,說我不動聲色的娶了位賢妻……”
幼清失笑,推著他道:“他們也太能扯了。”
“他們可沒有扯。”宋弈望著幼清,專注的看著,輕聲道,“這是我的福氣!”
幼清滿臉通紅的垂了眼簾,宋弈低眉看她,就見她微垂著頭露出一截如玉般的脖頸,瑩瑩如皎月清暉似的,他深吸了口氣,飛快的在幼清額頭上啄了一下,又一本正經的道:“方才不是累嗎,來,我給你捏捏。”
幼清還沒從他的蜻蜓點水中反應過來,臉紅的如朝霞般,宋弈見她痴痴的樣子輕輕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尖,覺得幼清真的是又聰明又可愛,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有趣的女子……幸好他沒有執意按著原來的計劃離開京城,若不然,她肯定會錯過這麼美好的方幼清。
“是這裡累嗎。”宋弈捏了捏幼清的胳膊,又換到了肩膀,“是這裡累嗎。”又喚到了她的腰肢,“是這裡累嗎……”
幼清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躲著宋弈,搖著頭求饒道:“不累,不累,哪裡都不累。”拉著宋弈的手,“好了,好了,咱們可是在車裡呢,外頭都能聽得見,你讓我以後怎麼出門。”
宋弈不再鬧,順勢將她攬在懷裡,低聲問道:“聽說今天在宮門外,嚴大奶奶要對你動手?”他說著,方才的愉悅就少了一分。
“就氣不過。”幼清很自然的靠在宋弈懷裡,挑著眉不以為然的道,“我故意拿話激她,她氣不過所以才這樣,若是換做我,定也恨不得動手的,可以理解。”又昂頭望著他,好奇的道,“太后娘娘在西苑是怎麼鬧的,有沒有尋死覓活?”以她對太后娘娘的瞭解,若是哭鬧不成,應該是會用尋死覓活的手段的。
昭宗在世時太后娘娘統管六宮,架空了當時的皇后娘娘,可謂風光無限無人制肘。她雖也非昭宗的嫡母,但因為她對昭宗有撫育幾年的恩情。所以昭宗對她很敬重,將她當親生母親般供養著。
可風勢逆轉,昭宗早逝,又沒有留下子嗣,聖上入京繼承大統,太后依舊還是太后,可到底不比和昭宗感情,但她這麼多年順風順水執掌大權,怎麼也無法接受權勢旁落的局面,所以,她和聖上兩任皇后的鬥爭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她也沒有輸過未來之我。
如今聖上突然勒令她從住了一輩子的坤寧宮搬去鍾粹宮,寂靜寥落無人問津,這樣的日子對於太后娘娘,那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