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反應驚了一驚。
“算了算了。”皇后擺著手,“本宮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來日方才,往後我們還有機會再將局面扳回來。”又道,“太倉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依你看,這事兒嚴安會不會像今天一樣吃虧?”
“不好說。”鄭轅沉聲道,“我們做好準備,等事情結果出來,能有充足的應對就成。若是嚴安至此無法翻身,那是最好,即便不能,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損失!”
皇后微微頷首,這世上最讓她痛恨的不是嚴安,而是佔著皇位卻不作為的聖上,這樣的人就該早點死,省的荼害天下蒼生!
“娘娘。”皇后身邊的女官撩了簾子進來,低聲道,“方才有人來報,徐家的三爺大張旗鼓的往宋府送禮去了,說要謝謝宋太太今日的壯舉,那禮將宋家的門都堆沒了。”
皇后一怔立刻朝對面看去,就看見鄭轅騰的一下站起來,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出了門。
“隨他鬧去吧,她以為這麼鬧就能嚇到本宮,若真是這樣,本宮早就被她嚇死了。”皇后說著還是嘆了口氣,不為別人,只因鄭轅。
宋弈和幼清的馬車剛到三井坊的巷子口,就聽到一陣陣鑼鼓聲沸反盈天,外面跟著的綠珠已經興高采烈的道:“老爺,太太,咱們巷子裡有人家辦喜事,好熱鬧啊。”
“辦喜事?沒聽說啊。”採芩奇怪的踮著腳尖往人頭攢動的巷子裡看,可惜什麼也看不到,就咕噥道,“怎麼辦,咱們進不去了。”
幼清朝宋弈笑笑,道:“要不然就去井兒衚衕吧!”她話音剛落,周長貴家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邊理著被擠散的頭髮,一邊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採芩扶了她過來,奇怪的問道,“周媽媽,這裡頭是怎麼回事,哪家辦喜事。”
幼清和宋弈也聽著的。
“哪是什麼辦喜事。”周長貴家的憤憤的道,“是錦鄉侯府的徐三爺,跟瘋了似的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帶著人敲鑼打鼓的來咱們家送禮,說是太太幫了她們一個天大的忙,他代表錦鄉侯府,一定要好好謝謝太太客串皇后。”說著心有餘悸的樣子,“搬了一堆的東西堵在巷子裡,奴婢嚇的就要出去給爺和太太報信,可惜沒等奴婢擠出來,巷子就被人擠滿了。”
幼清愕然,隨即沉了臉下來,這種事還真是徐鄂能做的出來的。他這麼鬧做什麼,是打算昭告天下,宋弈和太后娘娘有來往?南直隸的官員在立儲君的事情上,支援的是二皇子?
虧得他的腦子還能想到這麼遠!
宋弈無奈的搖了搖頭,低頭看著幼清,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幼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點著頭道:“讓江淮去!”
宋弈頷首,吩咐了江淮幾句。
江淮應著是,笑盈盈的往巷子口一站,哐噹一聲抽搐腰裡的長劍,寒光凜凜的透著殺氣,他大聲一喝:“劍下不留人,都給我讓開!”是又橫又跋扈。
百姓也不過覺得這裡熱鬧,來看看熱鬧罷了,看到江淮這樣的惡霸,還拿著駭人的兵器,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剛才還人頭攢動的巷子裡,頓時清理的乾乾淨淨,大家又好奇的不想走遠,忽遠忽近的看著這邊。
鑼鼓聲停了下來。
周芳駕著馬車,江淮開路,車緩緩的進了巷子,遠遠的就看到宋府的門口花紅柳綠似的堆著東西……一隊五六人樂匠忘了奏樂,驚駭的看著江淮,江淮提著劍跟街頭惡霸似的惡狠狠的走過去,一腳將鼓踢翻……幾個人樂匠一看他氣勢洶洶的,手中還拿著寒光閃閃的劍頓時嚇的三魂沒了六魄,抱著自己的東西什麼都顧不上就朝巷子裡頭跑去。
徐家守著東西的七八個小廝見著江淮,忍不住朝後縮了縮,江淮嘿嘿冷笑了幾聲,爺說這事兒是徐家故意做的,為的就是在這裡擺他們一道,想把他們的路堵住,悠悠眾口往後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