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那些老房子用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也不見那家無緣無故的塌了的。”
就是因為這樣,大家才覺得突然和莫名其妙,祝士林回道:“是上午辰時一刻左右,工匠們上去做了半日的工整準備下來休息,不等人下來祭臺就從頂上往下三四尺的距離開始掉碎石頭,底下人的紛紛往外躲,不過一刻鐘不到,就從稀稀落落的掉石塊,變成大片的石頭砸下來,一落地就成了碎末,整整塌了約莫有半丈高!”
“怎麼會是碎末子?”薛瀲奇怪的問道,“那些石料隔幾日就會運進城裡來,我也瞧見過,一塊塊都結實的很,就算是砸在地上,也斷不可能成了粉末啊!”
祝士林凝眉看著眾人,答道:“就是很蹊蹺,所以內閣幾位閣老一商議,在聖上下令抓當值的幾位大人後,就將西苑所有人都軟禁起來,不管什麼原因,這些經手的工匠肯定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穿入中世紀。”
內閣的反應是對的,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工匠絕對是最清楚的,幼清心裡想著,出聲問道:“既然大皇子的隨軍也被軟禁了,長春宮可有什麼反應?”
祝士林聽著一愣,驚訝的看了眼幼清,忙收回視線回道:“皇后娘娘讓人去承德請鄭六爺回來。”
也就是說,皇后娘娘已經露出一副戒備的狀態了。
“太太,姑爺!”周長貴進來回道,“夏閣老府中的董先生來了,在門口等姑爺,說有些話要和姑爺說,說完他也不多留,立刻就走,讓姑爺過去!”
祝士林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來,方氏迫不及待的道:“董先生是夏閣老的軍師,他能親自過來,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和你說,別讓他等久了。”
祝士林應是,薛瀲也站了起來:“姐夫,我陪你一起去。”和祝士林一起出了門,過了近半個時辰,祝士林和薛瀲前後腳回來,祝士林將董先生的話告訴大家:“……聖上的態度現在還摸不準,到下午為止他只見過範大人,其它的人甚至連皇后娘娘和大皇子殿下都一律拒之門外。”範大人是大理寺卿。
聖上這種心態很不好,這個時候他即便是暴怒一頓,把所有人罵的狗血淋頭都沒事,可他偏偏沒有,安靜的可怕,像是積壓了無窮的怒火後反而平靜下來,一旦到了某個極限,只會是雷霆之怒,暴風驟雨似的處置所有人。
“姐夫。”幼清出聲道,“街面上的傳言董先生可提到了,閣老如何看。”
祝士林明白幼清的意思,不過一個下午,那些流言就跟長了腳似的,甚至還有孩童編了童謠四處傳唱,但不管什麼方式,大意都是在質疑聖上為君不為蒼生,失德視失義……這些話莫說老百姓想不到,即便想到了也不敢這樣大肆議論,如今傳的沸沸揚揚,令人不得不往深處去想。
“這件事董先生到是沒有提。那些謠言不用理會,不過是無知言論罷了。”祝士林不想駭住家裡的女眷,輕描淡寫的道,“不過我稍後去夏府,會和閣老提這件事。”他話落正要再說,春柳進了門,回道,“……大姑奶奶回來了。”
“啊?這麼晚了,她怎麼回來了。”方氏驚的站起來,“快去看看,讓轎子抬到內院來,別讓她磕著碰著了。”
春柳應是,祝士林臉色也變了幾變,站起來道:“小婿去看看。”說著擔憂的出了門,不一會兒就扶著薛思琴進來,她眼睛紅紅的,滿臉的不安和憂慮,“祖母,娘!”一家人互相見了禮。
方氏扶了她,薛老太太凝眉道:“你既有了身子,就好好在家歇著,這會兒跑回來做什麼,憑白讓人擔心。”
她哪裡能在家裡坐得住,聽說夫君到這裡來,她再等不及了,坐了轎子就回來了:“我實在是擔心父親,聽說牢裡又髒又溼,如今天氣已涼了下來,父親哪裡能受得住啊。”
方氏嘆了口氣,祝士林安慰薛思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