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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麼一刻,那人已經不見了。
幼清鬆了一口氣。
那人的身影雖然和印象中不相同,但她不會認錯,是路大勇。
幼清心定,笑著回薛思琴的話:“不會。”指了指前頭院子,“這裡有穿堂風,我們先回去吧。”
連薛思琴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去質疑幼清的話,反而更多的是認同。
幼清也由了綠珠往回走,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圍牆上已經沒有人。
房裡頭薛瀲依舊矇頭大睡,周文茵和薛思琪輕聲細語的說著話,聽見腳步聲兩人回頭來望,就瞧見薛思琴神色疲憊反而幼清卻是雲淡風輕,兩人對視一眼皆微露驚訝。
“你沒事吧。”薛思琪過來扶著薛思琴,又狐疑的朝幼清看了看……
薛思琴搖搖頭,在椅子上坐下來心不在焉的問道:“三弟還沒有醒?”薛思琪很不高興的點點頭,“可真能睡,我們說話也吵不醒她。”
幼清心頭好笑,原本不過是裝睡,現在薛瀲竟是真的睡著了。
“都過來了?”方氏從外面進來,瞧見薛瀲的樣子微微一愣,“剛剛還醒著的,怎麼轉眼就睡了一見擒心。”她嘆了口氣,和幾個人道,“他既是睡了你們也別在這裡了,都回去吧。”又看著幼清,“你表哥既歇了咱們也就別在這裡用膳了,免得吵了他。”
“那我們先回去了。”薛思琴心裡有事也待不住,話落推了推薛思琪。
薛思琪猶豫的看了看周文茵,想了想上去挽著方氏的胳膊,愧疚的道:“娘,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知道錯了就好。”方氏拍了薛思琪的手,“不過和我認錯沒有用,你大哥那邊你想好怎麼解釋吧,還有那女戒你也別想偷懶,仔細抄全交給他。”
薛思琪哀嚎一聲,指著薛瀲和方氏道:“我現在可是羨慕三哥了,受傷了可以躺著,什麼都不用做。”
“他有什麼可羨慕的。”薛思琴不以為然,“父親那邊他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
薛思琪頓時眼睛一亮,忙點著頭拉著周文茵和薛思琴往外跑,“那我們還是快點走,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方氏無奈的點著頭,卻也露出疲憊的樣子在床頭坐了下來。
幼清又陪著她說了幾句話,方氏寬慰她:“我沒事,你快回去吃飯吧,你愛吃的菜都送去你房裡了,別餓著了。”
幼清應是退了出來。
剛剛路大勇露了臉,一定是有事找她,如果她記得沒錯,馬房就在薛瀲院子的東南面,靠近側門的回事處,她從這裡出去繞過薛靄的院子從倒座的夾道穿過去就成了,幼清急匆匆的往外走,薛瀲被打房裡服侍的都在院子裡候著不敢亂走動,薛靄一向喜靜,房裡沒幾個小廝不說,如今澄泥和洮河還出了門,而薛明則是住在對面,所以這邊冷冷清清的,到是不用害怕碰見什麼人。
可儘管如此幼清還是走的又急又快,出了院子就朝拐進了和薛靄院子夾著的甬道里,綠珠跟在後面又驚又疑惑,喘著氣問道:“小姐,咱們不是要回內院嘛,往那邊走,您這是要去哪裡?”
“小聲點。”幼清捂住綠珠的嘴,“去了就知道了。”這邊穿堂風呼呼炸響,幼清攏了斗篷拉著綠珠貓著腰就鑽進了夾道里,因為過去就是馬房,所以這邊的牆砌著高高的防風牆。
穿過長長的能容一輛驢車的夾道,四周砌著灰色的磚塊,地上鋪著的大青石還留著厚重的積雪,她遠遠的就看見門是虛掩著的……
大概是路大勇故意留的門。
她毫不費力到了馬房。
綠珠只覺得心砰砰跳到了嗓子眼,做賊心虛般的四處察看。
“這裡是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