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抬眸看了一眼已經與關北望和月孤光兩個“侍衛”交上手的那些韃靼人,手上卻不停,又給雲舒捏了一個糌粑團,遞到他嘴邊:
“老爺說得對,那人就是暈過去了,胸膛還起伏著呢,這些人就是想找藉口打架。”
看著被打成一團的一群人,雲舒嘆了口氣,憂愁道:
“唉......都怪本老爺看起來太有錢了,總有宵小想訛老爺的錢,月兒啊,等吃完早飯,你出去看看,買上一座大宅子。以後這地方,我們要常來,還是有個自己的地方情景。”
“好。”
看戲看得正歡快的江尊月清脆的應了一聲。
旁邊一直哭天喊地勸架的掌櫃的一聽,他的客棧被人砸了不說,這貴客還當著他的面商量著要棄他的客棧而去,頓時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就嚎上了: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辛辛苦苦攢錢開了個客棧,還沒掙回本錢,就被人砸了啊~爹啊~娘啊~兒不孝,把你們的棺材本都賠進去了啊~”
那聲調抑揚頓挫,跟老寡婦哭墳一樣一樣的。
雲舒嫌棄的皺了皺眉,從懷裡掏出一個銀錠子,扔給他:
“別嚎了,這些夠不夠賠你的桌椅?”
掌櫃的捧著那錠銀子,掛著淚的臉上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夠了,夠了!”
這麼一錠銀子,足夠他買上十套八套桌椅了。
有人賠償,掌櫃也不勸架了,興致勃勃的站在旁邊看熱鬧。
“砰!”
“砰!”
“砰!”
......
接連的肉體砸地,震起陣陣灰塵。
十幾個韃靼大漢倒在地上哀嚎。
雲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掉的食物渣滓,財大氣粗的又丟下一錠銀子,語重心長道:
“這些拿去,找個大夫看看傷,尤其是好好看看腦子,腦子不好,就不要隨便出來碰瓷。”
說完,不再看地上那些人難看的臉色,向客棧外走去。
風起緊緊跟在他後面。
江尊月吃飽喝足,看夠戲,拉著他弟弟妹妹,一塊兒出去找新的落腳地了。
等他們都走了,客棧中同樣看夠熱鬧的其他客人才議論紛紛。
討論的重點就是,那些韃靼人到底是不是碰瓷兒。
認為是,論據就是第一個大漢沒事找事,人家調戲自家男寵又沒礙著他什麼事,偏要自己往前湊,自找不自在。
認為不是的,則認為雲舒在公共場合行事猥瑣,確實不道德,人家出來說幾句也情有可原。
導致這一切的兩個“病原體”是聽不著了,倒在地上,無故惹了一身騷的韃靼大漢們,卻是臉色難看,狠狠的瞪著那些喋喋不休的人。
被瞪的人,勢單力薄的訕訕住嘴,轉身離開該幹嘛幹嘛去了。
身後帶著護衛,自覺武力不俗的人,則調笑的更大聲了。
最後,還是客棧掌櫃的出來打圓場,將人都勸走了。
至於雲舒仍的那錠銀子,那些韃靼人最後也沒拿,留給了掌櫃彌補損失。
喜得掌櫃的嘴都合不上。
只可惜,這份歡喜只持續了一上午。
江尊月效率奇高,出去一上午就搞定了住處。
下午就準備收拾行李搬家。
掌櫃的想結個善緣,問他們要搬去哪裡。
“就這兒往東兩條街,有個李家大宅,我去看了下,一用器物齊全,裝修也還算不錯,賣的也便宜,本公子就買下來了。”
江尊月昂著下巴,一臉撿到漏的洋洋得意。
“嘶!”
“李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