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往事不可追，可我還想再試試。師父，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你對我的感情......當真一無所知嗎？”
這一刻，白朗星的神情格外認真。
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瘋狂與希冀交相出現，似乎只要白玉龍一個答案就可以決定他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白玉龍被他眼底翻湧的情緒震了一瞬，許久，他才緩慢但堅定道：
“自始至終，我對你只有師徒之情......”
聽到這個答案，白朗星瞳孔一縮，無邊的黑暗開始蔓延。
怕嚇到白玉龍，他轉頭閉上眼。
許久，才再次出聲：
“其實，我早就知道的，只是不死心罷了......師父，我們師徒一場，我不想傷您，所以，只能請您待在這裡直到事情結束了。”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白玉龍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
飛快運起靈力檢查，卻發現渾身的靈力正在快速消散。
“怎麼會！我明明......”
“明明都提高了警惕，為什麼還會中招？”
白朗星代他說出未盡的話。
“師父，你還是不夠了解我，而我卻足夠了解你。”
“你，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師父，你們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這麼久，月氏的人應該早就清理完了那些走屍了吧？卻不見他們來幫你，為什麼呢？我猜，他們現在估計在到處找獻祭陣法的痕跡吧？”
“你！你真的布了獻祭大陣？那麼多無辜性命，你怎麼忍心？”
“旁人性命與我何干！連我的親生父母都能將我當肉菜賣了，那些人商量著怎麼吃我的時候，可想過我也是跟他們一樣的人？”
白玉龍臉色大變：“你......有嬰兒時期的記憶？”
“不可思議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沒出孃胎的時候，我便能聽見父母的聲音，聽見他們是如何嫌棄我來的不是時候，聽見他們商量著要將我溺死，後來，他們找到了更好的處置方法......
這個世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惡和欲，然而這些平日裡都隱藏在各種道貌岸然的面孔下，很難被發現。
沒關係，我會將他們找出來，然後帶走。
世上每少一個惡人，這個世間便會更清澈一分。
師父，你不覺得嗎？”
“你瘋了？”
白玉龍當然不理解。
不可否認，這個世界有惡人，每個人心中也都會產生惡念。
可以說，其實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原罪。
但是，人最可貴的地方就是，他們會控制自己的惡念。
“可能吧......但是無所謂了，等我完成我想做的事情，我再來跟您請罪。”
“你站住！你不就是想去修真界嗎？我發誓一定會帶你一塊回去，你能不能停下計劃？”
“師父，太晚了......”
“不晚！你不是已經將破界修復的差不多了嗎？它與我神魂相連，我能感覺到。只要將它再收入我的丹田修養一段時間，肯定就能正常使用了。”
“師父，我說了，太晚了......”
白朗星仰天喟嘆一聲，身影消失在門口。
白玉龍有些頹然的坐到石凳上，體內靈力在快速消散。
再散下去，他怕是連人形也維持不住了。
只是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太晚了是什麼意思？
......
三長老帶著姬念和玉京公主走出了很遠，見身後沒有人追上來，才停下了腳步。
“哇！”
剛一停下，三長老便又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