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不是更好嗎?我看那次旦世子也是一表人才,令千金嫁給他,也不失為一樁好姻緣啊!這有何愁?”
金日盈似乎對次旦世子有意玉京的事並不吃驚,他只是不解雲舒為何而愁。
雲舒心中冷笑,這不就是想讓他賣女兒嗎?
面上卻只搖頭不語,憂色更甚。
金日盈猜測:“難不成江兄看不上世子是烏斯藏人?”
雲舒一把捂上他的嘴:
“哎喲!金兄可別這麼說,我就是小小一個商賈,豈敢嫌棄次旦世子!只是,小女確實不能再許世子。”
再?
金日盈敏銳的抓住關鍵字:“莫非,令千金已經許人了?”
雲舒看著他點了點頭。
“許的何人?江兄,別怪為兄市儈,你當真甘心為了小家小戶之子放棄世子這乘龍快婿?”
金日盈苦口婆心,一臉為雲舒打算的模樣勸說著。
“金兄,你也說了,人家是世子,又怎麼會拿商賈之女當回事?以小女的身份,也只能一頂小轎抬入郡王府,當個沒名沒分的小妾。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又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給人做妾啊!我可是她爹啊!”
雲舒說著,一把抓住了金日盈的袖子,臉也順勢埋了進去,嗷嗷哭了起來。
哭到傷心處,抓起袖子就擰了一把鼻涕。
金日盈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眼角不但跳動,嘴角也耷拉下來。
胸膛起伏,運氣許久,才擠出一個笑,拍了拍雲舒的肩膀安慰道:
“是為兄的錯,沒有說清楚,世子殿下說願以側妃之禮迎娶令千金,可不是什麼妾。”
雲舒抬起頭,抽噎著茫然的重複了一句:“側......側妃之禮?”
金日盈肯定道:“對,側妃之禮。”
雲舒用自己的袖子摸了摸眼淚,哭得缺氧的大腦終於開始運轉,然後便又開始質疑:
“金兄莫不是在開玩笑?郡王殿下豈能同意世子娶一個商戶之女為側妃?就算他同意了,郡王妃能同意?這事兒不靠譜,不靠譜。”
越說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雲舒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金日盈笑著道:“沒開玩笑,世子殿下親口承諾的。”
然而無論他怎麼說,雲舒都是一副他不信的表情。
一直耗到,金日盈酒意上湧,腦袋嗡嗡的疼,實在沒精力再勸說他,才道:
“看來,我無論怎麼說,江兄都不會相信了,不若在世子宴請時,你親自問上一問,就知道為兄有沒有忽悠你了。”
雲舒猶猶豫豫的同意了,然後就被金日盈送出了門。
看他走遠,下人輕輕將門關上,金日盈癱軟的躺倒在椅子裡,緩了緩幾乎被怒火衝破理智的大腦,才緩緩開口:
“去將這裡的白袍衛叫來。”
“是。”
下人領命躬身退下。
沒過多久,牆角的書架滑動,一個紅眼白袍人從密道里出來,對著金日盈行了一禮後,就無聲站在那,靜候吩咐。
金日盈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問道:
“那些人今天都做了什麼?”
“......從街上回來後,他們愁眉苦臉的吃頓飯。然後,江大公子回房後就無事人般,叫了歌姬,現在還在玩樂。
江小公子卻是義憤填膺,嚷嚷著要帶江姑娘回衛國。江姑娘嫌他吵,將人趕了出去。
江老爺則和他那個男寵共浴嬉鬧一番。”
白袍人事無鉅細的稟報完,又站著默不作聲了。
金日盈冷笑一聲:
“呵!老狐狸,我還當他多心疼閨女。還有心情跟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