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心不死,頓覺任重道遠。
“嗯,我覺得它還可以搶救一下,要不你摸一摸它,說不定就好了......”
“你確定?師父最近在訓練我的力氣,我感覺我的進步挺大的,要不你試試?”
雲舒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他身下鼓起的一團,手上卻是捏的嘎巴響。
風起:(′⊙w⊙`)!!
身下一涼是腫麼回事?
他悄摸的拽過衣服前襟蓋住自家小兄弟。
今晚媳婦兒很是冷酷無情,睡前甜點怕是沒得吃了
他往床裡面靠了靠,眨巴著眼睛,一臉純真道:
“趕了一天路,你肯定累壞了,我這都是小事,還不值得你出手。哈哈......睡覺,我們睡覺。”
說完他就閉上眼。
看他打定主意要賴在這裡,雲舒也沒再趕他。
只要他老實不做妖,留他在這睡一晚也不是不可以。
他翻了個身,在絲絲縷縷的蚊香中緩緩睡去。
這蚊香的味道......還挺好聞......
徹底陷入夢鄉時,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風起等他呼吸平穩下來,悄悄挪動身子到他背後,輕輕將人摟入懷中。
沒一會兒,又一道平穩的呼吸聲傳來。
屋子中頓時安靜下來,只窗外偶爾飄來幾聲蛙叫蟲鳴。
蚊香燃燒的輕煙被夏風輕輕一吹,蔓延了整個臥室。
臨近半夜,不粗的蚊香燃燒殆盡,最後一絲灰燼掉入下方的托盤。
靜謐的房間內忽然傳來細微的“簌簌”聲,彷彿是老鼠在啃噬傢俱。
隨後靠牆的一個書架悄無聲息的滑開。
兩個全身蒙在白袍中的人影湊到床前。
屋中並未點燈,窗外也無月光,光線昏暗,只勉強能看見物體的輪廓。
那兩個人卻仿若視線無阻般,將床上兩人仔仔細細打量個遍。
良久,許是很滿意,兩人對看了一眼。
其中一個對另一個點點頭。
另一個人從懷中掏出兩朵幽曇花擺放在兩人枕頭邊上。
做完這一切後,又悄無聲息的隱入書架後面。
細微的“簌簌”聲後,房間內又只剩下兩道淺淺的呼吸聲。
黑暗中,本應熟睡的風起忽的睜開雙眼。
那雙眸子漆黑明亮,絲毫沒有剛醒之人的迷濛。
他輕輕捻起那朵幽曇花。
竟是真花,只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它保持在了最絢爛最美麗的時刻。
看了一下沒看出什麼名堂,掌風一掃,將兩朵花悄無聲息的送到桌子上。
隨後胳膊又圈外雲舒的勁腰上,滿足的閉上眼。
一夜好眠。
清晨的陽光從紗窗射入室內,將空中的微塵照的纖毫畢現。
雲舒睜開眼,只覺連日來的疲憊頓消,身心舒暢,嘴角不自覺翹起。
翹到一半,他瞳孔忽的一縮。
什麼時候,他在陌生地方都能睡得這麼沉?
屋子中還殘留著蚊香的獨特香味。
他視線在屋內掃過,行李都在,也沒有被翻動過的跡象。
提起的心稍稍放下,然後眼神在掠過桌子時倏地頓住。
這兩朵花哪裡來的?
飛揚昨晚有帶花來嗎?